周启荣一边盛粥，一边出声维持秩序。
足足花费了半天的时间，才把粥都分完。
中途，之前那位过来跟周启荣谈合作的老人回来了。
一共带回来了六、七捆柴火。
看见周启荣，笑着道：“周老爷，这是你们的五捆柴火。”
“多谢。”周启荣一看，还挺扎实的，都是一些小枝桠，很好烧，不过这么多，一看重量就不轻。
他提了一下，果然如此。
招手叫了邓大石过来。
“掌柜的，我先把柴火挑过去。”
“好。”周启荣应了之后，邓大石就把柴火拿到大锅那边去。
周启荣从钱袋里拿出二十个铜板，递给老人：“老先生，你们就算是靠买柴火，怕也不能凑到进荣州府的银钱。”
“老先生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进荣州府吗？其实往北的落州府，也是不错的地方，继续往北，指不定你们早就安定下来了。”
老人轻轻摇头：“不一样，我们郑家，一定要出读书人，才能出人头地，以前在南方，没有机会来京城，但如今，我们连洪灾、旱灾、兵乱都能躲过，足以说明命大，既然活下来了，就要做以前不敢做的事。”
“如果一直在偏远的村子里，以我们家的条件，想要供养孩子读出来，几乎不可能，我们家的孩子，也不是说多聪明，跟寻常人差不多，至少进了荣州府，想去京城读书，在好夫子名下学习的可能性就大了。”老人苍老的脸上闪过一抹期望：“我这辈子是没有办法让列祖列宗感觉到荣耀了，但我的子孙能，就足够了！”
周启荣甚至从老人的脸上感受到万丈豪气。
不畏艰辛。
坚毅不拔。
“老人家，你的想法，很令人敬佩。”周启荣由衷地点头：“你们现在的努力，不会白费的。”
“多谢。”老人拱了拱手。
又教身侧的少年，跟着行礼。
周启荣看着两人，突然道：“老先生，我给你一个建议，如今西州府交界的地方，有一片矿脉，那边由朝廷看守，外围地区，普通百姓都能去挖，挖到玉石，可以随便拿着离开。”
“若是挖到好玉，可比在这里卖柴火更赚钱，就算挖不到好的玉石，也有普通的，足够换取你们日常需要的粮食。”
“不过，那边去的人很多，你们能不能找到好的玉石，还拿回来，就要看你们的本事了。”
“对了，我姓周，叫周启荣，你可以到六街的周家酒铺来找我，到时候需要鉴定玉石，我能帮你们。”周启荣直接把地址小声告诉了老人，至于该怎么选择，就不是他能管的事了。
这世上，向来如此，高风险伴随着高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