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人猜得没错,刘大贵一家去白家要钱的事情,刘富贵跟林家也知道了,不过他们一直在来与不来的想法中徘徊,想来吧,总觉得为这么点钱,就跟儿子女儿的外祖家撕破脸不好看,以后儿子女儿长大了,说不定会有怨气,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听。
他们之前因为妻子母家落难将妻子休掉就已经不厚道了,如果不是有那几十两银子撑着,村里人说不定会怎么说他们呢,现在又在别人最困难的时候落井下石,这举动要是一做,他们的脸可就不能要了,毕竟当年白言还没出事的时候,可是帮了他们不少忙的。
不去呢,又总感觉吃亏,凭什么刘大贵一家就能要回自己的钱,而他们就不能了?那几十两银子也是他们的血汗钱啊!几十两银子也可以买几亩地的啊!如果他们真的就这样放任自如,不去要钱的话,就真的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了。
想过一段时间去吧,又怕白家人把刘大贵的钱还了,就没钱给他们了。
一时间,刘富贵家跟林家人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特别是刘富贵家,他们因为跟刘大贵住在一个村子的缘故,每次刘大贵去白家村后,他们都会想方设法去打听刘大贵家这次有没有要着钱,在确定了他们没要着之后,刘富贵家就松了口气,但没一会儿就更加纠结了。
就像是躲过了一次危险,但后边儿还有无数危险等着他们一般。
刘大贵家的又一次无功而返,一群人凶神恶煞的,村里人见此就笑他:“大贵啊,又没要着钱啊,会不会是他们家没钱了啊,一夜夫妻百日恩,你也给你娘子一条活路啊。”
刘大贵呸了一声:“我才不要她这种败家娘们儿呢,我现在只有一个娘子,那就是萍娘,你们不要胡说八道了啊,小心萍娘听见找我麻烦。”
“哈哈哈,你怕萍娘找你麻烦,你就不怕白言找你麻烦啊。”
“哼,那也要白言他出得来才行啊,终身刑罚,这是说着玩的吗?”
有人就道:“那万一他真出来了呢?”
“真出来了?老子跪下叫他爷爷都行,就他,我呸!”一想到白言刘大贵就想到白言那双漆黑的双眼,每次看他好像能将看透一样,每次都让他自惭形秽。
想到此,刘大贵眼中闪过一丝不快,他冷哼一声,眼底全是轻蔑:“一个杀人犯而已,我之前还以为他真的能出来,给了那败家娘们二十五两银子,让她去打点,谁知道这些钱全部打水漂!”
“败家娘们儿?”有看不惯刘大贵的人就道:“当初你们买田买地,那还是白言支持的钱呢,你那时候咋不说她败家把她休了啊,现在就说人败家,不就二十多两银子吗?白家当初拿给你们家的都不止二十两。”
“管你屁事。”刘大贵最讨厌别人这样说他,搞得他好像小白脸一样,于是他的脸色刷的就沉了下去,阴阳怪气的道:“你干嘛帮白家说话?
你们也没有什么交集啊,莫不是你跟我以前那婆娘有首尾?嘿…你早说啊,早说我早就把她休了,把她让给你不就行了,还免得伤了我们之间的和气。”
这话说得!
说话的人气笑了:“谁不知道你跟萍娘随时随地都待在一块儿啊,还在这里说你婆娘,你这不是贼喊捉贼吗?河边的小树林,村头的苞米地,那都是你们爱的巢穴,不过这人啊,又不是畜生,怎么就随时随地的发情呢。”
闻言,刘大贵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他嘴角一撇,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这是我跟我婆娘的情趣,嫉妒吗?你这种没有打过野食的人,是一辈子都不会体会这种感觉的。”
切,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吗?
其他人被刘大贵的无耻给惊呆了,反应过来后连话都不想说,直接转身就走,众人散开,刘大贵哼了一声,也抬脚离开。
想看他笑话?
真是想得美。
等刘大贵走后,大家才凑在一起议论纷纷。
“这刘大贵也忒不要脸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