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错你们了。你家公子学书却是认真的。”

    阿叶抹泪道,先生何不早言,如今打也打了,又不能让先生抵偿。

    先生便言,我老迈,定不能偿你了……但若往后你家公子要打人,我力阻之何?

    阿叶想,这免死券不错,应当留着,故曰善。

    先生遂转回,望公子晦,正色问:

    “公子以为,天地间之第一等贵重者为何物?”

    公子略沉吟,便答了:

    “倘是金、珠、玉否?一寸金,一斛珠,一截玉,能易乡间粮米、丝帛无数。”

    先生答曰:

    “匪也。

    管子尝言:玉起于禺氏,金起于汝汉,珠起于赤野,东西南北距周七千八百里。水绝壤断,舟车不能通。先王为其途之远,其至之难,故托用于其重,以珠玉为上币,以黄金为中币,以刀布为下币。三币握之则非有补于暖也,食之则非有补于饱也,先王以守财物,以御民事,而平天下也。

    故金、珠、玉,匪贵重物,亦止是做事法门耳。”

    公子晦又略思忖一番,答曰:

    “倘非金、珠、玉,乃是诸侯往来征伐之山川土地乎?墨子有:犀兕麋鹿满之,江汉之鱼鳖鼋鼍为天下富之语。”

    先生答曰:

    “匪也。然也接近了。诸侯拿这许多土地是要作甚?”

    公子晦又想,想毕,言:

    “管子有语:天下不患无财,患无人以分之。孟夫子又言民本,辄天地间之第一等贵重者,为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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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笑答:

    “吾以为匪也,然亦更加接近了。”

    公子晦疑惑:

    “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民贵过社稷,竟有比民更贵的了?”

    先生笑:

    “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