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叶又问:
“秦公榻上,怎的还藏匿冷冰冰刀剑?”
“哎你摸到了?我放得一把三尺长的。倘有人来刺,你便呼喊,我辄能起身杀之。”
“秦公周全。莫戳了自己皮肉。”
“无碍的。那我睡了?”
“秦公且睡。”
问答如流。
全似没事样子。
秦王晦说了第三遍要睡,却仍不躺回去睡。就那么静默须臾。
须臾后,秦王身动。
少年人出尔反尔,食言而肥,明明都说过三遍,只又躬身,且拿滚烫唇瓣,覆了对面女史面上。
所覆之处,便是少女惊愕微张的暖热的嘴。
噫?
少女心内,便只剩了个噫字。
殿内原偷潜角落的黑暗大物,也是唬了一跳,羞赧逃走。于是又来胖大一物,身上衣裳尽是春日桃花颜色,只围着二人陀螺般疾转。
转得那阿叶眼晕。
转得那秦王晦都闭了双目。
如是片刻。
阿叶竟觉得片刻也彻夜般长。终于不支。遂拿了手掌,轻轻相抵,四瓣嘴唇终于得了分开,阿叶又把脸别至一侧。
阿叶只觉喉内干涩,然哑着喉咙,也要开口,不敢看他,言道:
“秦公不知,昨夜原上,我所占者,乃与秦公事。”
秦王晦甫醒觉。知那卦烂,恐这女史被那烂卦带得渐远了,遂有些慌乱。自己并不信占卜打卦,然遂以女史之道来劝女史:
“我母尝言,那处神君,惯不灵验,阿姊勿自困。”
女史又犹豫道:
“我却以为……那神君是准的。毕竟描摹情势,严丝合缝,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