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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下垂，有种无力的感觉。
原本璀璨的目光也黯淡了下来，一副十分失落的模样。
云泛泛顿时就心软了。
她稍微辩解道：“其实也不能这么说......”
话还没说完，她就看到顾黎朝自己走过来。
心跳似乎有些变快了，她看着顾黎伸出手，她以为他又要干什么的时候，顾黎却只是紧紧地抱住了她，就像是孤单的小孩抱着自己心爱的玩偶一样。
他声音略带沮丧：“可我想要，想得发疯。”
他说完之后，下巴还在云泛泛的头顶蹭了蹭，随后他接着说：“知道吗？奶奶走了，她为了不连累我，选择了跳楼来结束掉她的生命，她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不那么痛苦了，但是从小到大，我内心唯一想的是，我一定要让她过上好日子。”
云泛泛当然知道，她很清楚这些的。
对于顾黎来说，奶奶并不是负担，而是他继续前行的动力。
只是她没想到，顾黎的奶奶竟然是跳楼死的，老人家觉得这样是给他减轻负担，但其实并不然，从此之后，顾黎都会因为这件事而自责，他是轻松了，可是心却并不轻松。
她抬手抱住了顾黎，像顺毛一样在他后背轻轻抚摸着。
“如果我当时在这里就好了，我一定不会让一个人这么难过的。”
顾黎闭上了眼睛，他确实很难过，那天一个人坐在奶奶的墓前，她不在，奶奶也不在，世界仿佛只有他一个人了一样。
可是现在她现在对着自己说这些，顾黎就觉得自己忽然不难过了。
“不要再离开我了。”
他搂她搂得更紧了。
云泛泛忽然就有些懊恼，早知道如此，她当时还何必故意不告诉他呢？
她在他的怀中点了点头，随后轻轻地嗯了一声。
对方忽然轻笑了一声，声音带着散漫。
他松开了她，手还虚虚地落在她的肩上，她一抬头，就见到顾黎唇角绽开的笑容，带着一丝得逞，他的唇还有些红润，是因为刚才亲吻过的原因。
那红润的唇带着一丝优美的弧度，微微张开：“这可是说的。”
这次就算是要把她拽到地狱去，他也不会撒手。
死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