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以锦刚回到府中,时浩就闻风而来。
时浩眼巴巴地凑了上来:“姐,宋大人他怎么样,没有大碍吧?”
时以锦想着刚才闹出来的乌龙,没有施舍给时浩一个眼神,径直让小秋推她进小院。
时浩见时以锦面色沉郁,似有不快之色,他赶紧追了上去:“宋大人真伤得很重吗?大夫怎么说,有没有说多久才能好?”
听了时浩的话,时以锦也知道时浩看来刚才是没见过宋陌竹本人,刚才的表现也不像是作假。
她这才回答道:“无碍,不过是手臂上划伤了。”
“那可太好了,”时浩松了一大口气,“我刚才看到那一盆血水,还有杨大人那说话的语气,我真的以为宋大人受了重伤,才急匆匆跑回来的。”
时以锦在内心对时浩生的那点气也就烟消云散了。
不过时以锦多少对这个乌龙事件有点耿耿于怀。没过几日,她就能跑能跳,便美曰其名地假称去送堂弟上学,实则找到了借口回司刑处。
虽然时以锦心心念念着想要“摸鱼”,但念在陈丰之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还是兢兢业业地承担着司刑处女官的职责。
等到时以锦回到司刑处,她才知道宋陌竹早就将陈丰之和那青衣人放了回去,并且派了人去跟踪他们的踪迹。
据跟踪人说,这两人似乎出了司刑处就找了一家客栈入住,至今吃住都在那家客栈里。
时以锦却觉得越是在客栈这种这种门庭若市的地方,这两人越有可能传递消息,更有可能因为服装的关系将两人跟丢了。
但她也希望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贼人还未抓到,关于贼人的线索只存在民宅中,几人只能再一次去民宅探访。
时以锦在和宋陌竹去查探民宅的路上,时以锦问道:“你胳膊上的伤好了吗?”
宋陌竹言简意赅地回答道:“小伤,好了。”
时以锦跟着宋陌竹他们一起来到了民宅,这座名宅就坐落在小巷的一侧,坐北朝南,阳光充足,小院里一颗柿子树的枝丫也未曾修剪,早已伸到了邻家的院子。
乍一看,整座民宅,也才两间房间,可谓是只一眼,就尽收眼底。
宋陌竹推开其中一间屋子的门,对时以锦说道:“当日那贼人就是从这间屋子里窜出来的。”
时以锦进了门,四下张望,发现这房间空空荡荡,除了桌子和长凳,就只有一张榻,连个柜子都没有,更不要说藏身之处了。
她却不死心,四处看了看,甚至敲了敲墙,她认为若是能在这种地方只靠干粮维持日常,这忍耐力绝非常人能比。
但她敲了墙,却发现并没有常见的有特别空洞的回声,各个地方都是实心。
宋陌竹看着时以锦的动作,觉得时以锦是不是想太多了,他就见时以锦大跨步地走向了那张床榻。
时以锦从听到宋陌竹的描述,她就觉得奇怪,若是这人真的在这个堪比密室的房间待了很长的时间,白天也总归能看见人影晃动的痕迹,但他们却一无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