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凌晨时分,天色没亮,公路一直延伸开去,两旁则是茂密的丛林。
我坐在副驾驶座上,昏昏欲睡。寒风一直从窗户灌进来,这窗户已经有些破烂了。
我与司机并没有过多交谈,从凌晨到清晨,太阳逐渐出来了。我开始看到一些行人,估计已经靠近城镇了。
车子也停过几次,后来也与别的伐木车一道行驶,空气中热闹了起来。
我很是难受,但不能下车,我要靠伐木车离开大别山地区。
早上、中午、下午,我几乎都是在车里过的,后来到了目的地,有火车站的城市。
这下就该下车了,因为已经不必再运送木头了,火车会拉木头到南方去的。
我去问了问人,这里还是中部地区,偏北方。我就算回老家也够呛,而且我经历过大逃难,身上连手机都没了,我也没刻意带钱,毕竟在大别山练武,谁知道会突然遇到这种追杀呢?
于是没手机没钱。我就真是要憋屈死了,这下该咋办呢?我怎么去南方?
我唯一记得的号码就是家里人的,因为家里是座机。但我怎么跟家里人说呢?要他们来接我?
这绝对不行,我如今还在逃亡,不能跟任何熟悉的人接触,不然一旦被发现了,很可能会牵连到他们。
我都祈祷伊丽若阳没有兴趣对我的家人朋友出手了,我就更不可能主动去联系家人朋友的,免得出现意外。
我就在城里盲目地走着,要不当个乞丐弄点钱?这方法不太好,我琢磨了一下,往一些街道走去,或许有网吧之类的地方,我找小混子抢点钱?
这法子比较好,而且特别带劲儿。我就去街角那些地方了,一去就瞧见有混子经过,杀马特什么的,瞧着反胃。
我现在病怏怏的,需要住所和食物,那只能对不起了,叔叔需要钱。
于是尾随过去,几个杀马特扭头就骂我,其中还有女的。
真是世风日下啊,我靠近,他们就动手推我,说没钱给,让我滚。我这模样瞧着跟乞丐差不多,他们当我是来讨钱的。
我并不是来讨钱的,而是来抢钱的,我威胁到:“抢劫呢,拿钱出来。”
他们一愣,然后哈哈大笑,都要笑破肚皮了。我瞅瞅嘴,干净利落地动手。
三分钟后我拿着一叠散钱走人,别看我受了伤,但要对付普通人还是妥妥的,更何况这些没日没夜打游戏撸.管的杀马特呢。
有了钱就好办了,我不能太过着急去南方,我得先休息一下,补充一下营养。
于是找个小破旅馆,花高价入住,毕竟没有身份证老板不肯收。安逸地洗了个澡,照照镜子,这一看真是把我吓到了。我身上几乎都是伤疤,连脸上都是,已经不再是死靓仔了。
那些刀片真是厉害,几乎把我皮肤全划了一道。很多地方还在发痛发痒,不过伤得太深的地方都被村民处理了,并没有发炎。
我看了一阵,然后抓起阿婆给我的吊坠查看了一下。很冰凉的吊坠,入手微重,有种古老的气息。
我叹了口气,摇摇头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