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项炬表示自己绝对没有奉天子胙的意思,项烁则是咬的牙痒痒,盯着程知远,清澈的眼睛里都是怒意。
程知远只是把白崭舞放在自己膝盖上,同时,还有洗血与斩蛟。
“所谓礼乐,上下尊卑也,而且,我为使者,当有礼遇,项氏深夜见我,难道我就不怕么?”
“我与项氏素不相识,如今楚王召令未达,项氏却偷偷造访,恐有大事?”
“我只一人,若天子使者深夜遇害,项氏岂不是说不清楚了?”
“朝堂不议事,夜班敲门来,恐为流言祸,怕与鬼神说?”
项炬叹息一声,再行大礼,程知远此时指着屋内的桌子“天色已明,旗鼓也张,天眼既落,不如大大方方的说。”
项炬失笑“先生是厉害的人,光明正大行不可告神之事,却不必担忧暗箭,反是堂而皇之端坐,便不惧阴晦之刀,是项炬眼拙,认不得先生之威。”
程知远“楚国还有什么事,实先告诉我这个天子使者的吗?”
项炬认真点头“不错,先生……先生可知,先生危矣?”
程知远“我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
这本身是一句调侃,但项炬却没听出来,反而他的回答,让程知远心中一惊。
“先生神卜也!只是血光之灾,却不是诸神所为,我连夜来此拜访先生,是要告诉先生,今日楚王若是派人来请先生,还请先生万万不要前去!”
“我王出了问题!”
“宫朝中已有刀斧手藏于殿侧之下!”
程知远是真的诧异。
不是东皇太一他们要对自己动手,反而是楚王要杀自己?
这搞什么鬼!
项炬看出程知远稍有愕然,显然他是料到了这种情况,但恐怕没想到,出问题的是楚王而不是神门。
于是他解释道“此事,其中问题所有,全部归咎于大神云中君!”
“与先生同来的御者,可是秦王孙?”
“他当真是秦王孙?”
项炬目光灼灼,看着程知远,似乎想从他这里找到否定答案,程知远没有说话,项炬也不是傻子,既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定。
这就等于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