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云舒感觉自己要死了的麻木,她的脑海中闪过曾经生活的美好,以及未完成的美好。
她想起住院的时候,家中老公的一件衣服好像忘记洗了。现在变天了,儿子的棉被也该换了,换之前还要将新棉被洗干净放在楼顶晒晒……
过了不知多久云舒快‘睡’过去了,医生突然对护士吩咐,“孕妇大出血,准备紧急处理,血袋输上。”
局麻状态云舒已经很害怕,突然大出血她的泪哗啦啦的流。谢闵行在她耳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因为大出血导致体内的血容量急速下降,她的眼皮开始慢慢睁不开。
她不想闭眼,她不舍得闭眼,想到睁开眼还可以看到丈夫,看到长溯宝贝,腹中的小儿子……渐渐的,她不受控制的彻底的昏迷过去。
谢闵行捏着妻子的手收紧,他的手腕在颤抖,单膝跪在地上,他的视线从未离开云舒的小脸,泪将口罩打湿……
门外的谢公子谁叫都无济于事,他小手扣着门底下的一条棱,他准备把门抠开。
谢家的人心灵上都在遭受折磨。
手术室内,不论是医生还是护士还是谢闵行都在紧张着。
护士出来取血的时候,小家伙逮到一个机会,从地上滚起来,他趁着门开的一瞬间,又风风火火的冲进手术室去。
护士也没留意到门口地上有谢公子。
他一边跑一边喊:“爸爸,妈妈~”
他的势头比任何劲儿都足。
护士快速的跑进去,将谢公子从后背抱出去,交给谢家人,“看好谢公子,别再乱跑,谢太太大出血在手术。”
天呐,怎么会这样!
云母腿软的站不住,她的女儿啊。
护士去取血,谢闵慎不放心里边的情形,他跟着过去一路询问。
……
北国时间,阳历一月一日元旦节整凌晨,农历腊月初七,云公子出世。
他的啼哭让屋外的人都歇了一口气。
谢闵行接过老二儿子,他附身吻妻子的额头,久久不起身。
他的眼眶依旧湿润……
手术室门打开,云舒意识模糊,她被推到了病房重点看顾。
谢长溯站在谢闵行的面前,看着爸爸怀中的襁褓,他眼上的泪痕还残留着,他懵懵的眨眨眼睛,小声叫谢闵行,“爸爸,你抱宝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