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冷漠里,还夹杂着丝丝的恨意。
这种目光,司浅从来没有在母亲的脸上看到过,可如今她却这般的看着自己,是看着她!
司浅就这么站在台上,直直的看着司母,张了张口,声音却有了几分弱意,“妈……怎么来了?”
她的脸色苍白一片,双手紧握着拳头,心中只有一种害怕的情绪在缠绕。
听到司浅的话,司母的眼底划过一丝失望,“浅浅,事到如今,还是要坚持么,绑架连小姐,让我顶罪,这一切都是做的,只要自首,妈妈……原谅。”
“妈妈,在说什么?”司浅扯了扯唇角,心却是慢慢的沉了下去,她万万没有想到,在今天自己的婚礼上,司母竟然会临时倒戈到连芷薰那边,她摇着头,下意识的往后退,随后想起连芷薰,猛地指向她,眼神凶狠,“连芷薰,做了什么,是不是威胁了我妈,怎么可以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一定要对我赶尽杀绝么,连芷薰,我真想不到竟然这么恶毒。”
“是我恶毒么?”连芷薰挑了挑眉,眼珠幽暗,“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要不是自己做了这些,又怎么可能落到现在的下场呢,更何况,现在还只是凉菜罢了。”
司浅看着司母站在她那边,这下是彻底急了,顾不得什么,直接上前就拉住司母的手,情真意切的跟她说道,“妈妈,到底怎么了,怎么可以帮着外人对付我呢,我是的亲女儿啊,妈妈不是最爱我的么?今天我好不容易要跟林辰结婚了,难道不为我高兴么,我这场婚礼为什么要毁掉,是我妈妈啊!”
听着司浅的话,看着她的模样,可司母却是痛心疾首,眼底满是失望,没有说一个字。
看到司母这模样,司浅更急了,一把抓住她,哭的梨花带雨,“妈妈忘记了以前连芷薰做的么,她挑断了我的脚筋,她把我送进了劳改所,让我被关了整整五年!我一出来就成了跛脚,这些都忘了么?”
回答她的依旧是沉默。
司浅的心渐渐的掉入谷底,她的眼泪掉下,却惊不起司母的半点涟漪,看着司母的样子,司浅摇着头,面容苍白,她动之以情,“妈妈,就算这些都忘了,那还记得我刚出生不久,就被人拐卖走,和们失散十几年,在养母家中,我天天吃不饱穿不暖,在学校受人欺负,这些的苦难,难道都忘了么?妈妈,我是的女儿啊……”
这些话说出来时。
司母的睫毛颤了颤,随后那张苍老了十岁的容颜,慢慢的转向司浅,声音并不重,却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到。
而司浅的脸色,也随着司母的那句话,惨白到了极致。
她说,“可是,却不是我的女儿。”
这句话一出。
现场是一片死寂一般的安静。
这种安静,持续了足足一分钟,气氛猛地变得有些不受控制。
“什么!我刚刚是不是听错了。”
“原来是假千金。”
“这还真是年度新闻。”
司浅的瞳孔猛然扩大,不敢置信的看着司母,缓慢的摇了摇头,想要笑可扯了扯唇,却是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她抽搐着唇角,“妈……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是不是听了什么闲言碎语,我告诉,别……”
“浅浅,”司母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抬眸看向她,身边司易搀扶着司母,只见司母叹了口气,“这件事情是我们司家太过于武断,凭借一条手链,就把给接回了司家,错认了是我的女儿,这才导致的人生发生了变化,对此我们司家会给一笔赔偿金,这些年我跟相处,我知道其实不坏,只是可能因为金钱和权势腐蚀了,所以才把变成这个样子,这点我们司家肯定有责任,但是——”
司母的语气变得强硬了起来,她冷漠的看着司浅,话语凌厉,“在知道,是我们司家的女儿时,就该告诉我们,而不是在做亲子鉴定的时候,用了计谋,去掉包自己的DNA,这样是属于一种欺诈行为知道么?浅浅,知道我对最失望的是什么吗,在的母亲找到时,竟然为了荣华富贵,而放弃了亲情,更在自己知道身世后,还妄图用我一个母亲对女儿的爱,让我去替顶罪,在做出这些的时候,难道不会有一点点的不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