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儿搬出宫,自以为能天高任鸟飞,但发现还是个牢笼,很是郁闷。
刘愈要走,琪儿依依不舍,小妮子伫立在门口,好似十里长亭送,良人不再回。活脱脱一小深闺怨妇。刘愈回望了琪儿一眼微微一叹,现在琪儿对他的爱正进入热恋期,可他还是时间太少,对身边女人的情感也摊薄了,并太多时间陪她。
三妻四妾的确可以花丛恣意任我逍遥,但就是法享受到纯粹的爱情。
本已过了午饭时间,刘愈回了趟家,却见家门口很热闹,有个人衣衫褴褛地跪在门口像在请罪。徐轩筑站在门口正在苦口婆心地劝说,可那人死活不为所动。刘愈走上前一看,竟是当初在纳粮时吃里扒外,本该跟楚王苏哲在一起的二哥刘亭。
“二哥,你这是上演那出?”刘愈走过去,打量着像是逃难乞丐的刘亭。
以往的刘亭,给刘愈的印象是一肚子坏心眼,而且特别注意仪表,属于爱干净那种。能吃苦到这模样,就跟苏武放羊一样,想必也吃了不少的苦。
见到刘愈,刘亭哭喊着便扑了过来,声泪俱下,哭的是撕心裂肺。
“十二弟,当哥哥的可算是见到你了!”
这架势有点汹涌,刘亭痛述自己的过错,刘愈听了半天才明白,原来刘亭本跟着楚王一同回京城,以为能加官进爵,没想到半路上就开始逃命。而刘亭跟刘愈的关系特别,路上便被楚王遗弃,本来他可以回京城,路上又遇到灾民抢劫,他就很悲催的当了半个多月的逃难难民,硬挨着回到了长安城。
刘愈登时对这个兄长语。
当初刘亭是死皮赖脸要去拍楚王的马匹,连点基本的道义都不讲。现在历经磨难回到长安城,不回家先到他府上来请罪,这目的不是为了亲情。而明显是想通过他的关系再捞得好处。现在定国侯不在京城,刘愈也不想给这个兄长什么面子,借口让他先回家休整,直接将他打发回家了。
“夫君,您怎的也不请兄长进门坐坐?”徐轩筑在刘愈回来以后已进门去,见到刘愈只身进院,迎过来问道。
“家里的人太过于势力。再来你就借口我不在,不见就是。”刘愈道。
徐轩筑自幼身边没有亲人,她挺不理解刘愈跟家中之人的隔阂,但她身为刘家媳妇,也能感受到刘家中人之前对刘愈的冷遇。作为妻子,她还是站在丈夫这边。点了点头。
今天见到刘亭,也让刘愈想到多日未回去见姐姐刘珏。自从皇登基以后他时间也不多,难得今日有空暇也该过去看看,顺带将齐方的情况告知于她。再往后,朝廷跟淮王的关系彻底决裂以后,他的空闲时间将少。
下午刘愈便回了一趟定国侯府。
这次回来,刘愈明显感觉到家中之人招待的热情。甚至可说是隆重。人人都争相出来迎接他这个皇面前的股肱之臣,而刘亭刚洗漱完吃完饭,精神焕发地出来,还以为刘愈回家是为了给他安排的差事。
在皇临登位前罢官在家的大哥刘贺屏退了二弟刘亭,单独跟刘愈说了几句。主要是问一下父亲在边关的情况,因为兵将在外是不得轻易给家中写家信的,家里也并不知老爷子的消息。刘愈大致说了几句,对于开战与否。刘愈并未多说。但刘贺还是沉默了一下道:“边关的战事,未必打的起来。”
刘贺在家中的确有执掌大局的能力,赋闲之后将定国侯府管理的也井井有条。兄弟二人并太多的话,刘愈很出来,硬着头皮跟这些亲戚说了几句便去了姐姐所居的小院,他今天主要是将齐方的消息带过来。
刘珏还是一身素服,很雅静。内敛含蓄的妇人。有些日子没见,刘愈眼前的姐姐也清减了不少,可能是饱受相思之苦,姐姐举手投足间多了几分成熟女人的魅力。
“小弟你可真是有本事。这么就帮他谋到了将军的差事。他,可还好?”
“一切都好。”刘愈喝着曹湛递过来的茶水,“其实姐夫的差事也是凭自己的本事赚来的,我也没帮到什么忙。现在他还在外征兵,估摸着入冬前,就能回来将婚事给办了。”
知道齐方那边一切安好也就放下心来,对于婚事她还是不太敢奢求,毕竟父亲的脾气秉性她是知道的。父亲看不惯的人,说什么也不会接受。
刘愈本要留下一些银钱,但刘珏却坚决不授,道:“小弟你现在也成家立室了,居家过日子用到银子的地方太多,还是你留着傍身。因为小弟你本事,连带姐姐的月钱也涨了许多。”
刘愈见刘珏态度坚决,也就不勉强。毕竟他现在差事忙,也不能在这里留太久。临别,曹湛非要嚷着到舅舅家玩,上次在刘愈家中玩的一天他还不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