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整个苍穹都是一片黑暗,刘愈抬头看看天,眯了一会眼,平静下来准备好前往王简的家中。
瞿竹一直在鞍前马后跑腿,刘愈看到他,叫他过来,在耳边嘱咐了几句,便让他先进皇宫去。他必须要第一时间知道皇宫里情况的变化。
刑部尚书府。
今日的谢亲宴,王简请的人不少,除了男女主家的人,徐菜花的母亲余氏、四公主夫妇、刘愈夫妇之外,连隋乂他都请了来。一来隋乂是京府少尹,跟柴锦一样的官职,二来隋乂跟刘愈的关系不一般,王简这顿宴也充满了政治中拉关系的韵味。
当然与宴的人有多数心是不在这场婚事上。
“刘统领,到现在投毒案都无任何进展,你不是应该在宫中衣不解带的调查?还有心思来喝酒消遣?”
投毒案中被牵连的还有苏碧的母亲秦妃,对身为御林军统领的刘愈,她的脾气可就没以往那么能隐忍,直接来冲的。
刘愈摊摊手,表示无可奈何。
苏碧还想继续迁怒于刘愈,被柴锦在旁拉了拉衣袖,苏碧这才发现,满桌的人都在看着她,好端端的喜庆氛围都被她给破坏殆尽。
“喝酒,看本宫作何?”
苏碧吃宴都能吃出一肚子的火气。她是这顿宴的主宾,身份高贵,她的情绪不高,其他人的心劲就被压了下来。当然刘愈才不在乎苏碧如何。
闷声的谢亲宴吃了小半个时辰终于结束,约莫着新郎新娘已经成了好事。亲家之间说了几句客套话。刘愈趁着旁人不注意将隋乂叫到一边,让他回去将京兆府所有的衙差调集起来,整夜不休。
“出事了?”隋乂紧张兮兮问道。
“尚且不知。”刘愈道,“明晨应会有消息。”
隋乂点点头,他明白所谓的“消息”是为何,他也知在这权力更迭之时长安城各手握权力之臣应作何准备。因李糜未在谢亲宴邀请之列,这关节御林军又不适合与城防衙门的人有来往,刘愈只能让隋乂顺道去通知。以李糜的政治觉悟,一些事不用太细说他也该明白。
刘愈所能利用到的力量,暂时也就这么多,必须充分调动。
“刘统领,隋少尹,你们一个负责皇宫安危的武将,一个负责长安城治安的文臣,勾肩搭背在这里密谋什么?要不要说出来给本宫听听?”苏碧话语中连嘲讽带威吓地走过来。
刘愈和隋乂对视一眼,很识相的不说话。隋乂过去跟王简告辞离去,因为刘愈通知的仓促,他回去要准备的事情不少。
苏碧看着隋乂的背影,问刘愈道:“你跟他说了什么,他走的这般着急?”
刘愈继续保持沉默。
“别以为本宫收不到风声,皇上的病况,现下可是有些不佳。你不会是想趁着这时候闹点什么事出来?”苏碧目光锐利地看着刘愈。
刘愈倒没被苏碧的这股气势吓着,反而轻描淡写问道:“公主殿下,不知您对这投毒案有何见解?”
“还有何见解,定是那恶女人自己给自己投毒在先,诬陷我母妃在后,其心何其阴毒!”
刘愈无奈道:“那公主殿下在无人证物证之下,能拆穿吗?”
苏碧登时语塞,不过马上横眉冷对道:“证据不是应该你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