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漪发现恋爱脑的人清醒后特别可怕,不但学东西快,而且逻辑思维也有了质的提升。

    她跟蒋喜宁待了两天,经过她一番指点后,初考的预测题基本能达到及格分了。

    她就差跪着给蒋喜宁磕头了,蒋喜宁不受用,道:“要有这时间你给我上庙里拜拜,找送子观音给我开个后门儿也行。”

    薛漪道:“送子观音有啊,还是定做的,过几天就到了。不过我还有个办法,你不是换新手机了嘛,到酒店以后连一下蓝牙,我给你们投影仪放一个特豪华特浪漫的片儿,烘托一下气氛。”

    蒋喜宁啧了两声,道:“这样行吗?”

    怎么有点猥琐?

    薛漪说:“你肯定是脑残电视剧看多了,干那种事儿可是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的,外部条件一定得跟上,不然其他都白搭。”

    蒋喜宁想了想还怪不好意思的,但事儿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她再临阵逃脱可不太好。

    一晃眼就到了约定的周末,蒋喜宁被拉着做了美容,SPA温泉一样没落,薛漪还特地邀了一个形象打造团队给蒋喜宁做造型,俩人挑来挑去还是决定弄个妖艳型儿,让那男的一见就把持不住。

    折腾了快大半天了,薛漪才郑重其事的把蒋喜宁送上车,依依不舍的告别,仿佛在告别蒋喜宁的处子生涯。

    蒋喜宁穿了及踝的长裙,纤瘦的天鹅颈与白嫩的肌肤露了一大片,编了精致的长发,手腕上系了最新款的纤细手链,往常的维诺尽数敛藏,不嚣张,却百般引人注意。

    从她在广场下车,不知道多少男人女人的目光都黏在她身上,仰慕与艳羡的情绪包围了她,她浑身快起鸡皮疙瘩,被看的很不适应。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今晚就可以怀孕了?但也要看那个男人究竟有没有那个本事,其实一般可以从面相上看出来,很少存在那种长相魁梧但兄弟弱小的。

    她忽然有点忐忑,整理了一下仪容,心扑腾扑腾的跳着,在咖啡馆外徘徊了一会儿,鼓起勇气进去。

    她给了预约号,服务员惊悚的看了她一眼,战战兢兢的带路。蒋喜宁还以为自己有那么大的威慑力,不知作何感受,服务员走时她还补了句谢谢。

    谁知道服务员几乎落荒而逃,连句不客气都没有。

    约好的男人已经在位置上坐着,从她的角度望过去只能看见上面小半部分背影,修剪整齐的短发与衬身的深灰色大义都在昭示,这是个很有眼光并且很注重外表的男人。

    第一印象很重要,所以不能唐突,一定要矜持。

    慢吞吞走过去时顺便闻了闻自己身上的香味有没有散,却被浓烈的清净香给冲到了。薛漪非说撒点儿寺里味儿能让对方感受到她的急切,说不定干事儿的时候能更卖力一点,这样的话她就可以早生贵子。

    她深呼吸几下,没那么紧张了才扬起经典的笑脸绕过去坐下,辗转几日修改删减的开场白在看到那人的脸时全部噎在嗓子底下无法说出口了。

    她愣了许久,眨了眨眼,继续盯那个男人,但男人的脸还是那么倒胃口,挺括的衣领与冷漠的脸色相得益彰,桌上还横着一根又粗又长的铁棍。

    蒋喜宁不知不觉哆嗦起来,滕霁阴沉着脸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心口儿就跟顺着喝下去的咖啡一般苦涩,他也没给什么信息,猛地就扛起铁棍敲在桌上,桌子登时四分五裂,咖啡溅在蒋喜宁的裙子上,留了几滴难以洗去的污渍。

    蒋喜宁在同一时间心肝儿倏然一震,双眼瞪得快凸出来了,双手紧紧扯着高价包,恍然迷迷糊糊的咽了咽口水,反应过来以后几乎拔腿就跑。

    可是这可恶的店主早被收买了,现在整个咖啡店就他们俩,大门也被锁上了,她回过头想跟滕霁讲道理,唇还哆嗦着:“那什么……我的猛男呢?”

    滕霁身带邪雾似的走了过来,眼底深不可测,铁棍就那么无情的架在蒋喜宁的脖子上,她无奈的往后退去,感觉这将会是杀死她的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