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院发来二百张同意书的同时,蒋喜宁收到了滕绚的邀请,让她举家去赴‘鸿门宴’。老头说的挺诚恳,语重心长的道:“我也很久没见你了,现在老了,不知道还能再见几回,晚上我让滕霁去接你,你们俩也好好叙叙旧,小时候你还挺喜欢他的,喜宁你觉得怎么样?”
如果只之前,蒋喜宁肯定二话不说就拒绝了,但现在她已经跟滕霁领证了,好说歹说也得喊滕绚一声爷爷,万一再生个娃,那就是滕家的重孙,得,这么亲密的关系了,她还真没理由拒绝。
蒋崇故道:“上次他邀我们去,我说你在拍戏给拒了,再拒一次脸面上过不去。”
蒋喜宁道:“爷爷,你的意思是……去?”
蒋崇故道:“你自己都说了对滕霁没什么意思,那去了也没什么,只要那爷俩儿不怕脸疼!”
以前他们都看不上蒋喜宁,现在呢,他这个孙女生生从阴沟里爬出来了,不仅看不上滕霁,还学会重金求子了,就算是滕霁肠子悔青了也没用,他们蒋家肯定不要这样的孙女婿。
这回蒋喜宁没怎么收拾,穿的普普通通。滕霁为了博好感特意来接他们,充当司机,蒋崇故压根不理他,拉着蒋喜宁东问西问,全是问有没有谈好重金求子的对象。
蒋喜宁明显接收到了滕霁的视线,她有些尴尬的转移话题:“爷爷,我现在身体状况还不错,等拿到通行证再找也不迟……”
“前两天薛漪不是说弄了很多号码吗,你要是没空打电话,我帮你打,公司里那些精英你又看不上,爷爷总得帮你把把关。”
看着滕霁捏方向盘的指骨泛白,蒋喜宁深觉,这梁子结大发了。
滕霁终于忍不住道:“蒋爷爷,我觉得这时候找男人,对她来讲是负担。”
蒋崇故不高兴了:“能帮她的事儿,怎么成负担了?”
滕霁阴阳怪气的道:“找来一个您不满意的,喜宁还要费力藏着掖着,多为难她。”
蒋崇故道:“只要不是你,谁我都满意。”
蒋喜宁连忙道:“爷爷你看我最近熬夜复习题目都瘦了好多,晚上吃点什么才能补?”
蒋崇故道:“上次你不是说滕霁丑的很嘛,有他在我觉得你也吃不下,还不如回去让佣人给你做。”
滕霁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是狰狞的。
蒋喜宁觉得气氛已经尴尬到极致了,无可挽救,干脆往旁边一坐,沉默的给老爷子捏肩捶背,一句话也不说了。
滕霁看她那没志气的样儿就来气,车拐了个大弯儿就到地方了,他阴着脸下车,对蒋崇故是一如既往的谦卑与尊敬,而在看到缩着脖子的蒋喜宁时,他那脸都快成一大片黑水河了,再严重点还能孵出个鼈精,可惜蒋喜宁真不是孙悟空,治不了他。
滕霁面无表情的喊了句:“喜宁,等会儿一定多吃点,不要饿着。”
反正这话怎么听都觉得是恐吓语句。
蒋喜宁呵呵笑着,赶紧躲在蒋崇故边儿上,一起上楼。
滕绚应该很看重这次的饭局,选的地儿是佳丽市最出名的谁都能进、人人同价的酒楼,似乎有意在消除两家不同的立场隔阂,蒋崇故也是历经风雨的老狐狸,能看不出来?
滕绚惦记的是过段时间的大选。
宋中丞的新电影已经在网上吵翻天了,再加上蒋喜宁和滕霁的特殊身份,电影上映后肯定会为蒋家那一派拉很多票,他不想对滕霁动手,最好的、最干净的手段就是让蒋喜宁跟滕霁联姻,这样电影所宣传的平等不分级什么的都成了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