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十分滑稽可笑的画面,却一点都没有喜感,滕霁回头看了看蒋喜宁,那一眼说不上来什么意思,担忧或者喜欢还是其他,总之特别复杂,蒋喜宁忍不住倒退了一步。
楚惜和那位赵家的少爷是在赵家的一间公寓里发现的。赵家少爷也是个君子,虽然不清醒,但也没有对楚惜做什么,而是把自己缩在卧室,但楚惜在药物的作用下已经神志不清,割腕自杀了。
人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失血过多,虽然吊着一口气,但一想也知道,那样的情况即便是抢救回来也不会是健康的楚惜,医生说大概率会成为植物人。
楚家没有来人,贺详在病房外蹲了一夜。蒋喜宁点了餐给他,贺详看了一眼,唇色苍白的笑起来,没头没脑的道:“我都不知道要不要拒绝你,不忍心拒绝,但我真的不想吃。”
蒋喜宁不是智商高的人,但胜在通透,他对她算是爱屋及乌,因为她跟楚惜的境遇太过相似。
蒋喜宁无声的叹气,把东西放在他身旁便离开了。
她出了医院时才猛然发现,所有人都在外面等她。
蒋崇故和徐寅还有滕霁,三个人整整齐齐站了一排,眼里的恋爱如出一辙,仿佛在等待经久未归的游子。
她皱了皱眉,道:“你们……”
徐寅冲上来一把抱住她,道:“乖乖,你怎么样?”
蒋喜宁还不太适应这样近的距离,往后稍微退了退,道:“怎么了?我没事啊。”
徐寅贴着她抱,道:“没事就好。”
滕霁一直盯着她,那欲语还休的模样有点可怜,蒋喜宁都不知道怎么跟他们交流,最后还是蒋崇故催他们上车,这才打断突如其来的母女情分。
但她高兴的太早,在车上徐寅还是紧紧搂着她没放,一直试图安慰她。
回到蒋家,在客厅里尴尬的坐了一会儿,蒋喜宁提出想去睡觉,徐寅立刻跟着道:“我陪你。”
蒋喜宁万万不可能跟老妈睡一块儿,她完全不能习惯,早过了那个年纪,睡一块儿翻个身都觉得尴尬。
她道:“不用,我一个人可以。”
蒋崇故道:“不然再……聊聊?”
蒋喜宁一头雾水,又坐下来。
徐寅来来回回看她,突然道:“喜宁啊,你还对滕霁有没有……那种意思?”
蒋喜宁道:“啊?没有啊。”
滕霁眉头立刻就耷拉了,一双手交叠在一块儿,似乎有些紧张的道:“你可以大胆的说,我没关系的。”
蒋喜宁还惊叹于他今天这么好说话,道:“真的?”
滕霁道:“真的,你随便说。”
也不知道是什么惊天福利,蒋喜宁道:“我觉得你又丑又小气,完全配不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