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双方都有了经验,也或许是经过了这些日子的锻炼,顾砚书的承受能力已经提高了许多。
现在的顾砚书,已经不会在事情结束之前,便失去意识了。
甚至在结束之后,还有精力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人。
此时的秦戮,仿佛一只刚刚大餐一顿,正餍足地趴在阳光下晒着太阳,缓缓地晃悠着自己尾巴的大老虎。
越看,顾砚书越是满意自己当初的决定。
即使成婚已经有段时间了,顾砚书对秦戮的这一张脸依旧是百看不厌。
更别说除了这张脸之外,平日里秦戮与他的诸多想法也极为契合。
想着想着,顾砚书的脸上便抑制不住泛起了一丝笑意。
稍稍动了动,顾砚书准备换一个让自己舒服一些的姿势,结果却感觉到后腰似乎压到了什么硬物,硌地他有些生疼。
伸手朝后腰处摸了摸,指尖上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凹凸感,还伴随着一丝冰凉——
是秦戮刚刚送给顾砚书的那块儿玉佩。
将玉佩拿起,放在眼前翻看了一番后,顾砚书最终还是没能忍住:
“王爷。”
“嗯?”秦戮垂眸看着顾砚书把玩着玉佩的举动,并没有要将玉佩取回来的意思。
“为什么叫鹿?”即使刚刚已经受到了一次教训,但顾砚书依旧没能忍住。
毕竟鹿这种生物,跟秦戮确实是一点也搭不上关系。
比起玉佩上雕刻着的这只悠闲的麋鹿,秦戮反而更像是捕食麋鹿的老虎。
或许是因为才得到了满足,也或许是因为顾砚书这次的语气中少了刚刚的调侃,这一次,秦戮并没有如同刚刚那样让顾砚书的闭嘴。
虽然耳垂依旧有些悄悄泛粉,沉默片刻后,秦戮依旧缓缓开口:
“其实鹿……原本是本王的名,本王并非足月出生,母妃说,本王刚出生的时候有些瘦弱,只有一双眼睛极为明亮,让她想到了她在闺阁之时,在野外中看到的麋,于是便用这个字,作为本王的名字。”
秦戮说这话时语气很平静,平静地像是在诉说着别人的事。
但无论秦戮的语气多么轻描淡写,顾砚书也能够从这短短的几句话中,听出幼时秦戮与静娴皇贵妃的不易。
天齐的医疗水平并不算高,女人生产本就是一脚踏进鬼门关,九死一生的事。
旁的不说,顾小公子的生母当时便是因为难产离世。
到了时日的生产尚且如此,更何况是时日没到的早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