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对他大胆的文字震惊,极端的东西总是褒贬不一……
准确的说,任何东西都是褒贬不一的,不过在新生事物面前这种现象的程度总是过分清晰。
【还不到死亡的时候】
她看着拼好了的绢布,轻轻敲着大理石的桌面。
冰凉。
他开始写醉汉酗酒的故事,手舞足蹈地挥斥巨资,以此逃脱罪孽被高高在上的神的目光注视。
他笔下的罪恶带有着浅浅的赞美的意味,是他刻意为之的反讽。
人们称赞这是批判性的华章,是有关罪恶的艺术,那怕再充斥亵渎的行为,在他手中也变得可以欣赏一二。
【切记此非恶美的颂歌】
?Satan,prendspitiédemalonguemisère(噢,撒旦,请怜悯我无尽的苦难!)
神亦德不配位
?Satan,prendspitiédemalonguemisère
神亦生而有罪
他开始为结束铺垫,以他所见的真相为预言。最后……步入死亡。
这畸形而变态的文字是他们生活的真实写照。
但他的愤懑和忧郁……
被刻意放置最后的懒惰……
她托腮微笑地看着用胶水粘合好的绢布,却无端显露出一种嘲讽和蔑视。
她抬起剪刀。
他的作品掀起轩然大波,激进的民众们受他鼓舞高举反叛大旗。他被尊崇为指引人民脱离空虚的圣光。那种空穴来风的忧郁和故犯的懒惰被他的作为掩盖了彻底。
她得惩罚这种本身建立在无故的行为。
他的大胆直率得罪了当局,其怪诞的思想和超前的理念更触怒了保守势力,结果招致了一场激烈的围攻。他被指控为伤风败俗、亵渎宗教,因而被送上了广场中央的绞刑台。
人们不再称他圣光,而是疯子。
啊,大约是不敢再谈。
剪刀刺破了她的指头,鲜血染红了白色的绢布。她无所谓地随手将它扔进壁炉中,顷刻间,红色毁灭为黑色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