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我是婧依呀。我是听花灵说,飒儿病了,过来看看……”唐婧依并不和那彩环搭话,只冲着门里的霍茜轻声回禀道,
“还有,这位是我们府上的葛妈妈,她虽说现在是我们府里的管事婆子,但是以前家里是开医馆的,从小跟着父母学医没少给人看病,既是飒儿还病着,一时半刻又请不来其他大夫,不若就让她进去瞧瞧吧。”
“好孩子,难为你了,快请进,快请进……”一听唐婧依不仅自己来了,还带来了医术高超的大夫,霍茜自是喜的亲自将唐婧依迎了进去,拉着唐婧依的手无比感激道,“好孩子,难为你了,我们飒儿能交到你这样的好朋友,真是她的荣幸,回头等飒儿痊愈了,伯母一定大摆宴度,好好的感谢你。”
“伯母说的是哪里话,这个还不是应该的嘛,飒儿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姐妹,我自是不能看着她受罪。”唐婧依说着,自己不觉也红了眼睛。
说实话,刚才见花灵火急火燎的跑过去,说林飒生病了,她还以为是林飒让这丫头演的戏,还有心想夸花灵这傻丫头,别看平时木讷呆板,关键时刻戏还挺好呢,所以这一路,她也就存着气,不紧不慢的骑着马在后面晃悠。
可没想到此刻进来这么一看,别说花灵,连她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这个疯丫头,到底要做什么,是不是真的缺心眼呀,不就是一个梦嘛,至于这么豁出去,将自己折腾成这副鬼模样嘛。见林飒这样,唐婧依又是心疼又是着急,气得不住的在心里骂道。
而那刚才堵门的彩环,一听这葛妈妈竟是唐婧依带来的,还真是医者出身,真就是自己认错人了,一时间也羞愧难当,连忙又是赔罪,又是道歉的将人迎了进来。
就在众人以为此事一波三折,这葛妈妈来了之后,林飒的病情总算能转稳为安时,不料葛妈妈粗略查看了林飒的大致情况后,竟也二话不说掉头就往外走。
见连真正的大夫来了,反应都和刚才冒版兽医如此一辙,又是一副医不了的神情,直吓得霍茜脸色瞬间就白了,哆嗦着差点没有一头栽在地上。
倒是唐婧依毕竟年纪小,反应也够快,见葛妈妈就这么不声不响的出去了,紧追几步,一阵风似的奔过去,一把拉住了人,
“妈妈您这是要干嘛?让您来就是为飒儿诊病的,你这为什么一言不发就往外走?您那世代祖传的医术呢?不要告诉我,到最后其实你也就是个糊弄人的庸医而已,亦或者,一看病情棘手,就想逃走躲避责任。”
“小……小姐您这说的是哪里话,身为大夫哪有不肯治病救人的,老奴没想逃避,也真的不是骗人的庸医……”
被唐婧依拦住的葛妈妈,一脸为难的交代道,
“老奴之所以急着出去,是因为老奴少带了东西。
毕竟您早上给老奴打招呼的时候可是说,今个来林府可能就只是接个生而已,所以老奴这小包袱里,也就临时只收拾了些剪刀、针线,及检查胎儿和孕妇的器具,想着其他东西都用不上,就都没有带。
眼下看这林大小姐,十有八九是受了风寒,内热所导致,当务之急自是先祛内热,免得高烧过长将人真给烧出个好歹来,
只可惜的是,老奴这刚才急着出府,那些祖传的银针和祛热的特效药丸都没有带,所以老奴这才急着回去取呀……”
“哎哟我的好妈妈,我当是什么事呢,没有带您和我说,我亲自回去取呀,”一听葛妈妈火急火燎的竟是为这,唐婧依二话不说,大包大揽道,“你都需要什么东西,现在就说,我保准一盏茶的功夫全都给你取回来。”
“其他的都不需要,就只需取出我柜子最底层那套银针,和床头抽屉里那蓝瓶里的药丸就好,那是前几日夫人发热,我刚配的,此时给林大小姐服用正对症,
只是麻烦小姐您亲自跑这一趟,老奴实在是……”看由于自己准备不足,竟害的大小姐唐婧依跑回去,葛妈妈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不料唐婧依却并不在乎这些,一听说林飒的病有的治,自是想也不想的打断葛妈妈道,“好了,好了,这都什么时候了,现在咱不讲什么大小姐和老妈子,给飒儿治好病要紧,
至于其他的你就先都别管了,只管先给飒儿诊脉,在我取回来那些东西前,稳住飒儿病情别继续恶化就行了……”
“是是是,小姐放心,老奴这就先让取些烈酒,帮大小姐擦试手心脚心,只要您能尽快将银针和药丸取过来,老奴向您保证一定能保林大小姐无恙。”听到自己要的东西能及时取过来,葛妈妈忙拍着胸脯保证道。
“得嘞,既是你如此有信心,那我这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