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霁云年纪虽轻,可在南寨村里的辈分不低,大伙儿隐隐都以他为首,所以十八伢不能堕了自己堂叔的好汉气概,今日借着贵客临门的大喜日子,好好地招待一顿村里乡亲。
南霁云家的堂屋内,很快便摆满了一桌酒菜,几人各抱一个大酒坛子,开始拼起酒来。
孙泽和方勇这两年被承恩烧酒“灌溉”的酒量暴涨,自然不惧怕喝这种嘴里淡出个鸟来的小镇自酿。南霁云一身功夫那是十分了得,虽然不曾在孙方二人面前显露,可看他喝酒的架势就知道也是个猛人。
“南兄弟,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开春之后,你带着手下一群兄弟随我俩去长安打拼一番?”
“就这么定下了!有两位大兄照应着,我南八一定能在长安城内混个出人头地!”
“这话你就说错啦!不是我们哥俩照应你,是咱们少主周二郎照拂大伙儿。只要真心实意地跟着他干,将来咱们每一人都能做出名留青史的大功业!”
一场宿醉,皆大欢喜。
当日夜里,孙泽和方勇便留宿南霁云家。等到照顾二人睡下之后,看似醉醺醺的南霁云走出院门,来到了村口那株歪脖子榆树下面,看到有几个铁杆心腹正静静地等着他的到来。
“八哥,这俩人咋样?”
“光明磊落,豪爽仗义,确实是不可多见的好汉子!”
“那我们去不去长安?”
“当然要去!就冲那位周家二郎如此器重于我,咱也要去长安城内见识一番!”
“十八伢,今日置办完酒席之后,还剩下多少钱财?”
“回八叔的话,一共用去了两百四十贯,还剩下一千三百六十贯!”
“明天拿一千两百贯给全村乡亲们分了,让大家过个好年,剩下的一百六十贯就当路上的盘缠,咱们三天之后就动身去长安!”
“啊?咋这么着急呢?”
“你懂个屁!二郎既然能让手下人来顿丘寻我,那就说明他正在四处招揽人手,咱们早点去长安,也能占个坐前排的位置。要是过完年再去,只怕黄花菜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