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文杰见车辆眼睛瞪得老大,不但脸红了,心里更慌了。他不知为什么吃了那半只烧饼,车辆会是这种神情。
可转念一想,那一个烧饼加半个烧饼他已经吃了,现在都在自己肚子里呢,还能怎么着,爱咋地咋地吧。
这样一来,心里倒坦然了,他直勾勾地看着车辆,等待他的发落。
车辆一拍大腿:“嗨,我要是早点告诉你一声就好了。”
他这一句话,倒把武文杰说糊涂了。
这时有人插话道:“那半个烧饼怎么了?是你啃剩下的吗?”
车辆带着古怪的表情说:“要是我啃剩下的,倒也没啥,我又没病没灾的,有什么可怕的。问题是,我在那半个烧饼里下了药了。”
正在干活的一众工友听到这里,全把眼睛从手里活上移到了车辆这里。
武文杰的心咯噔一下。
他暗骂自己太馋,结果招惹上麻烦了。
车辆一瞪眼珠:“都看我干什么?专心干活,看你们这一个个大惊小怪的。”
可此刻武文杰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他急切地想知道,车辆究竟在烧饼里放了什么药。
可车辆似乎没有再往下说的意思了,又闷着头干他的活。
武文杰也不好再问什么,便不声不响地继续摆弄自己的活,但心里掖着一万个不踏实。
没一会,车辆自己绷不住了,凑到武文杰耳边,压着声音说了句:“你说你咋这么倒霉呢,我在那烧饼里放了避孕药。”
他的那个嗓门,即使压着声,也是嗡嗡嗡的。
果然,话音未落,正在干活的人轰地笑开了。
武文杰的脸再次红了,几乎是立刻,他感觉胃里猛地翻腾起来。
这回肚子里倒是没有咕咕地叫,而是突然有种咝咝啦啦的抽搐感。
他想着自己是不是马上去卫生间,把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可胃里的那点动静似乎还不足以让他翻肠倒肚。
“那是给我们家的小母狗准备的,这几天它有点情况,我得防着点。这条狗的种纯,我怕它瞎搞把种弄乱了。”车辆一本正经地说。
大伙笑得更响了。
武文杰恨不得眼前有个地缝能钻进去。
大家都在笑,只有他面无表情,手里还在不停地忙着。
大概车辆也觉得有点过了,把脸一虎,冲着四周狠呆呆地说:“行了行了,笑笑就得了,别没完没了的,老实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