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文杰喝到这里,已经觉得脑袋发晕,舌头发木了,可事已至此,他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说:“车车,我敬你三杯。”
听了这话,车车提高嗓门说:“好嘞,你说话算话,你敬我三杯,我陪你三杯。”
等这三杯下去,武文杰已经站不住了,摊坐在椅子上。
车车摆弄着酒杯问老七:“现在该你敬我了,咱俩怎么喝?”
老七知道遇上厉害主了,他努嘴指着边上的武文杰,用哀求的口气说:“待会我还得送他回宿舍,如果我也喝翻了,那麻烦就大了。我就敬你一杯吧,别介意。”
他特意先给自己的酒杯倒满,碰完杯,抢在车车前面,把自己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喝完把杯高高举起,连说几句:“先干为敬。”
车车随即喝干了:“既然是你先干的,那我喝两个,算是回敬。”
老七听了,马上做出要再给自己倒酒的架式,被车车拦住了:“你别再喝了,要是你俩都喝倒了,我还得找我哥送你们回去,他又该骂我了。你给我满上,我喝完就走。”
武文杰醉眼朦胧地看着车车的背影,走回到她那桌去时,竟然身不晃,膀不摇,走得稳稳当当。
回到宿舍,武文杰吐得一塌糊涂。对他来说,醉酒难受还是次要的,最让他心疼的是,吃进去的那些好东西,大多都给吐出来了,这实在是浪费。
在他昏昏欲睡的时候,朦朦胧胧地听到老七在絮叨:“老六,你这一个月究竟都干了些什么呀?好像如有神助哎。那个叫车车的姑娘,她肯定对你有点意思。你看她敬酒时说的那话,还有她看你的眼神……她是你们车间的?”
对于老七的这个问题,武文杰在脑子里转了好久,才想起答案来。
他含含糊糊地说:“她跟我不是一个车间的,她跟你才是一个车间的。”
说完这话,他沉入睡梦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