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花红药凄厉的声音随着石洞的塌陷被淹没,紧紧的抓住苏言风的衣袖。苏言风也像是看出了我的害怕一样,他还是保持他一贯的不语,轻轻的将手搭在我的肩头,像个大哥哥一样。

    也是到如今我才知道原来苏言风并没有外表看上去的柔弱,至少光是带着我用轻功飞了十个时辰就足以让人惊叹不止。披散后的长发被斜阳的余晖浸染成了褐色,而在长发的底下是一张令人记忆深刻的脸,不似楚漓的妖冶,不似无悔的冷酷,而是融进人心里的阳光。

    我们暂时寄宿在离邺城不远的一间破庙里,天色太晚了还是明天早上在走吧!我心里这麽想着。不过门窗外呼啸而来的寒风让我的牙齿瞬间就打了个寒战。不禁用双手圈住身体挡风。一件带着药香的白衣落在了我的身上,淡淡的味道让我不经意看向它的主人。

    “女孩子穿成这样不好,披着吧。”

    “那你怎么不早给我啊”某女腹诽ing

    我将他的衣服裹紧披在身上,而他正靠在离我不远的的门板上用树枝挑着火芯,不知是不是花红药的死给我留下了点心理阴影,只要现在看到火心里就一阵哆嗦。还是说说话好了,于是我的声音终于打破了静谧半晌的夜晚:

    “苏言风。”

    “?”

    “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你一定要说可以,不能说不。

    “恩。”

    “你人这麽优秀,武功又好。难道没有一个姑娘向你表白过吗?”

    “有过,只是我一直在等命中出现的那个人。”我来了兴趣,接着又问。

    “命中人?”

    渐弱的火光在他的挑动之下又重新燃起了生机。“我是师傅捡回来的孤儿,记得师傅跟我说过,他捡到我的时候正好有一个算命先生路过,他说我命带孤星才会被父母遗弃。要等到命中的女子出现,而当她真正出现在我面前时就要将我的家传之物冰鳞戴在她的身上,向药王谷的所有人宣布他是我的妻子。”

    “那你遇到了吗?”我不死心的问着。

    “我也不知道,有时候感觉她离我很近,有时候又觉得她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一样。总是会有些别人想不到的想法。”

    难道他有喜欢的人了?听他这麽说好像他们认识了很久一样。难道他没有感觉到我的暗示吗?还是他知道,只是不想说出来?

    他不知道他对他所说的命中人算不算喜欢,可是我却清楚的明白,他在我心里划下的那道鸿沟,叫爱。

    “苏言风,这里太无聊了,我给你唱首歌吧。”唱歌有时是转移话题最好的办法。这是以前寝室的好友教的一句“至理名言”。

    “在下愿意洗耳恭听。”我看着他从身旁的一棵小树上摘下一片叶子。用袖子轻轻擦拭掉上面的灰尘放在唇间,那里面流淌出低低的旋律伴着我的歌声盘桓在夜空中。

    就这样,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是一遍遍的唱着我熟悉的旋律,真希望时间可以让我们永远记下这一刻,记得这个夜晚。

    “小姐。”还没进门槛,我便听见萱儿的一声叫唤。明明只是一天没有见到这丫头,可她却像是刚刚和我生离死别了一番一样。可别说,还是让我心里有些小感动的。

    “萱儿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小姐了。”

    “傻丫头,小姐我福大命大,怎麽会有事。倒是你,把眼泪鼻涕都蹭在我身上了。”

    “啊,我马上去洗。小姐,苏公子你们快坐下,我让小二去准备点热水给你们。”萱儿还真是说风就是雨,一把拿过我换下的外衣准备拿去换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