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阑珊,人影幢幢。昏暗的石窟中隐隐约约有三两的人影在游动。氤氲起洞壑,遥裔匝平畴。一滴雨水滴在我的脸上,把我从迷蒙的睡意中惊醒。

    这是哪里?

    我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片黑漆漆的房间。墙壁上的烛火不时发出的“”的声音。虽说是个石窟,可里面的装潢摆设却是一应俱全,案台,软塌,烛台,书柜,除了没有窗户。

    赶紧地,我从地上爬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在这四面都是墙的密室之内,真是连只蚊子都难以飞入。

    不过奇怪地是,我却发现自己身上的穴道没有被封住。

    大概他们料想我是绝对逃不出的,竟然连我的穴道都没有封住。只用一根粗绳子将我捆了起来放在墙角。这没有窗户,该怎么出去啊!爬墙?我不擅长啊!

    浩大的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看着华丽的天花板出神。也不知道楚漓和曲辰怎么样了,狐狸天生体娇肉贵的,又是王爷之躯。再加上那家伙还是个百年难遇的超级洁癖狂,会不会正因为受不了这里的潮气而捂着鼻子?

    那家伙每次吃饭的时候碗里都会剩一点儿,我就奇怪了,问他为什么每次碗里都要留一些不吃完。这家伙只是皱着眉头说道:“就是觉得最后那一些不大干净,不想吃。”

    我晕,那我不是吃了二十多年不干净的了?后来我想起来曾经老爸说过这种状况叫做自我洁癖,连自己往往也会嫌弃。

    去去去,这个时候我怎么想这些有的没的。我还不如想想怎么出去呢!

    狐狸这家伙,现在是不是正在到处找我了?算了,求人不如求己,我还是自己想想办法。

    既然手脚被捆,又不能爬墙。那看来只能用内力试试能不能挣开绳子了。我艰难的移动身子盘腿做起来开始打坐。按照师傅教我的方法气运丹田看看能不能发挥效果,可是在一切顺利的时候我身体的的气流却逆转了方向,经脉的突然间倒转使得真气在体内大乱。

    怎么会这样?我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血液沾染到我的衣服上显得分外刺眼。嘴里的血腥味让我一阵恶心想吐。

    蓦地,门开了,强烈的光线射入,刺痛了我的眼睛。

    那时,假如不是那个黑衣人进来的话,我真的会以为我这是再度穿越了。可是,他就站在我眼前。

    同样的黑色夜行服,同样的黑色面具。不一样的只是看我的那双眼睛,真好笑。每次见到他的神情都会不一样,却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此刻的我由于受到自己内力的反噬,瘫软在墙角不能动弹。只见他迅速敏捷的飞到我的身旁,将我的背部转了过来,点住我背后的几处大穴。我不明白他这麽做是什么意思,不过我却感觉轻松了很多,体内的真气重新运作,只是凝聚不到一起。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内力都跑到哪里去了?

    铁面具之下,我只能看见一双冰眸。

    我气若游丝的扯着嗓子对黑衣人说道:“你不是很想杀我吗?干嘛救我?”

    他愣了一下,随即眼眸中闪过一丝我看不清的复杂。面具下他的嘴唇微动着,但是声音在穿透面具的时候已经变得有些模糊,就算眼前这人我认识估计也分辨不出是谁的声音吧!

    “谁说我要救你?”他蹲下来,对着我说。

    “那你为什么……”要不是刚刚他点穴的及时,或许我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

    他沉声说道:“别多想,只是你死了。我就拿不到玲珑锁了。”

    “玲珑……锁?”我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问道,却发现一说完这句话。他转眼便用更加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是火星来的一样。不就是个什么锁吗?有什麽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