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把她平放在床上,这样不行。”奇怪的是原本还相互对峙的两人这时却意外的配合默契,将刚才还在为两人争风吃醋的一群花痴女抛在脑后,让所有人都处在云里雾里一般。这时却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苏公子,你给我把毒解了再走啊!”
在出云山庄西边的一所别院里,苏言风正替床上卧的顾毓琳仔细的把脉,却好半天都没有结果。楚漓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便开口问他:
“他这蛊毒究竟能治还是不能治?”
苏言风也有些眉间紧锁的收起了手然后对楚漓说:“这蛊毒根本无药可解,只能暂时镇住,但只要毓琳不再使用内力就无大碍。”
“你的意思是她会成为废人?”
“这是目前的办法,要根治除非找到蛊母的宿主也许他有办法亲自解除。”苏言风口里回答着楚漓的话,但现在他的眼睛里就只看得见毓琳闭上的双眼,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失去了往日的色彩。他不明白为什么才两个多月的时间却已变化了这么多,再见毓琳的时候她已中了无法解的巫蛊之术。
“你做什么?”想到这里的时候,他忽然看见一旁的楚漓正拿起一把白玉一样的宝剑在手臂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伤口处鲜红而狰狞。
“你不是说蛊毒无药可解但可以镇住吗?我正在这么做。”楚漓说话时的表情很是随意,就像这一道触目惊心的口子根本不在他身上一样,连苏言风也有些愣住了,这个男人做事居然是这么的疯狂,不按常理。再流了不少的血之后竟然还可以跟人谈笑风生,像没事人一样,这种人苏言风还是第一次遇到。
苏言风看着楚漓手臂上的血一滴滴的流着,这才想起适才他替步庄主疗伤的时候他听见楚漓对那个黑衣的男人说自己的血是百毒不侵,本来他还不太相信,因为他明白要百毒不侵是个挺痛苦的事情。以往师父不是没有养过毒人和药人,但最后都因为受不了反复的毒物煎熬而自杀。不过在看见床上女子越见红润的脸时,他才意识到面前这个男人除了高深的武功以外,真的不只是一点强大。
就在楚漓将自己的鲜血放在碗里然后喂给昏迷中的顾毓琳喝的时候,窗户外却忽然响起了鸽子扇着翅膀的声音,楚漓将抡起的袖子放下,走到窗前拾起那只鸽子。那只鸽子的脚上系着的是一根明黄色的字条,这时王府的信鸽,而上面系着的纸只有他和那个女人之间才知道。
也不知她不好好的呆在王府里做她的芙侧妃,千里迢迢的干嘛给他传个什么书信。不过在看了这张字条后他还是必须回去一趟,即使他们之间不过是约定而已。
这张明黄色纸条上什么字也没有,只有用水浸泡过之后才能显现出来字迹,这鬼东西想想还是曲辰那家伙给发明的。但此刻的楚漓却丝毫没有心情看那张纸条上写的是什么,再确定了一会儿床上躺着的顾毓琳没事之后,他走出了门外,却将纸条留在了桌上。
似乎我睡了有些时候了,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躺在自己的卧室里,橘色的床单,红色的纱帐。一切还是保持着原样,没有改变。
不过嘴里顿时提起的那股子腥气让我有些无法忍耐,胃里泛起一阵酸水。
我用食指摸了摸嘴唇,然后坐起身来想拿杯水润润喉咙,冲淡嘴里的血腥味儿。一杯温热的茶水递到我的面前,我还纳闷到楚漓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解人意了,本想抬头打趣他一番他的时候,对上的却是另一双眼睛。
“怎么是你在这里?”我没头没脑的对着苏言风来了这么一句,惊讶地看着他手中就要递过来的杯子。
“毓琳,这两个多月,你去哪里了?”苏言风的眼神是那么深情与真挚,一字一句仿佛都透着对我的关心。不过要是在以前也许我在听到他的这句话会很高兴,可是现在却让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我……”
“毓琳,为什么那天你会不告而别,连招呼也没有给我打一声,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很久?如果不是这次步庄主一定要求我来这里,我也许还不知道你在这里。”那是第一次我在苏言风温柔平静的眼神里找到了一丝恼怒,我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的不告而别竟会给他带来这么大的烦恼。
“对不起,我没料到会给你这么大的困扰。”再见面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与他说话的语气都显得有些生疏,就像我们第一次遇见时候的情景一样。
“你怎么了,怎么现在说话变得这么生疏了?”苏言风对我的生疏和远离感到有些不自在,他不明白我此时的刻意保持距离是什么原因,明明当初在药王谷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明明当时在屋檐上的时候他已经看出了她对他的心意。只是现在发生的一切却是他没有想到的。
第四十章
“没什么,若遥怎么样了。你们什么时候成亲,记得叫我来喝杯喜酒啊!”我不好意思的看着他询问的脸庞,将话题转到了云若遥的身上。记得那次看到苏言风替云若遥戴上冰鳞的时候,好像还有多久。那时我看见了云若遥在见到冰鳞时那种既惊讶又欣喜的表情,满脸都是像一个幸福的小女人一般。他和苏言风站在一起,俨然就是一对璧人。
过了这两个多月后,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在坠崖之后就一直没有见到苏言风,更不要提云若遥了。但是我有预感,在不久的将来我一定会再见到云若遥这个好姐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