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景洲的唇瓣是温热的,是仿佛冲破所有风霜雨雪后及时抵达她心扉的温暖。
宫柠的眼帘微颤,冰凉的小手豁然环住了男人的脖颈,小小的脑袋埋在他的怀里不说话。
任性的女孩此时什么也不顾,不顾众人惊奇打量的眼光,不顾此时心头浓郁的羞涩。
只想这样待在男人的怀里,这样安全又温暖的臂弯里,停留的是她漂泊多年已疲惫不堪的心。
他永远都这样懂她,永远都会这样用一种最令她安心的方式,帮她缓和如魔咒梦魇般不堪的情绪……
燕景洲炽热的指腹摩挲着女孩微微泛红的耳敦,轻声道,“不要怕,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在你身后,如果……你什么也不想做,我来帮你?”
“为什么?”女孩闷闷的声音从怀里传出来,“为什么我什么也不想做,你就要帮我?”
男人低低一笑,“我的皎皎好不容易为我勇敢一次,就算你只是勇敢的迈出了一步,也足够了,这样勇敢的你,我舍不得失去!”
宫湘濡是宫柠在这个世界上,最最不愿意见到的人……
可她破天荒的,找来宫湘濡,甚至要对峙……
归根结底是因为,那晚由宫湘濡幕后操纵的车祸,差点伤到燕景洲……
在宫柠的人生中,如今历经三世的人生中。
没有什么比燕景洲更重要。
阿洲……便是她宫柠的底线……
正是因为这些燕景洲都明白,所以在欣喜之余格外心疼。
心疼这个连自己都保护不好的小丫头。
男人用只有彼此能够听见的声音,低低开口,“所以,不要怕她,如今的她,再也无法伤害到你,我会护着你!”
“我不怕她,”宫柠微颤,下意识的反驳,“我只是,只是……”
女孩最终也没有说出来为什么……
因为她无可否认,宫湘濡的存在,曾一度是她不敢入睡的梦魇。
怕吗?
一个在幼年时期为她留下心理阴影的人,不会怕吗?
那样恐怖的高空中被踹下来,怎么可能不怕。
宫柠冰凉的小手颤抖着抓紧了燕景洲胸前的衣襟,“我不知道,也许是……怕着的……”
“所以,你很勇敢,”男人抚了抚她细软的发丝,温声开口,“以宫湘濡的聪慧程度,她不可能不知道,为什么燕家会平白无故的给她寄邀请函,定是联想到了你。可她却依旧来了,说明什么?说明,她自始至终都没把你放在眼里,但凡你现在表现出一丝丝对她的恐惧,宫湘濡今天到场的目的就达到了,如果你真的败在她布局已久的心理战上,日后……哪怕是在睡梦里,你都会是她的手下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