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柠紧绷的心弦微微放松,没有再去看萧奕庭兄妹。
侧过脸冲着容姨甜软一笑,“容姨,我好饿呀,想吃饭~”
“都准备好了,小姐随我去餐厅吧!”
宫柠眨了眨眼睛,走过燕景洲的身边的时候,特地挺直了脊背,淡定从容的瞥了他一眼,复而镇定的移开视线。
脸上的神色平静到不能再平静,似乎也只是正常的用眼神给他打了早安问候。
脚下的步子却快了几分,耳尖也不受控制的染上几丝火焰般的赤红。
不行,她现在不能看他的眼睛
一看,思绪就不受控制的朝着有颜色的某种方向发展
啧,打住!
燕景洲眸双唇微抿,眸底宠溺温润的笑意倏然而过。
宫柠像个没事人似的无视态度,让萧奕笙的脸色染上几分不虞的难堪。
可偏偏萧奕庭也像个旁观者一样,从容自若的坐在沙发上,唇角还挂着温和亲人的笑意。
一如他作为萧州长时面对市民那样亲和面善。
萧奕笙看着他这一副不显山不露水的模样,倏然垂下眸子。
对,她要守住自己现在的一切,就必须要有一副聪明的头脑。
不露声色,是第一步。
这样想着,萧奕笙慢慢的静下心来,让自己面容尽量变得柔和一点。
客厅里很安静,但萦绕的氛围却隐隐带着几分剑拔弩张的压迫感。
萧奕庭面上挂着如闲庭漫步的舒缓笑意,周身弥漫的自信仿佛在告知众人,这里是他的主场。
燕景洲的眼神很淡,一如他往常面对外人时那样,眸光像结冰的寒潭,冰凉的没有温度。
浓密的眉宇间尽是摄人的寒霜,俊美无俦的脸上一片漠然,喜怒不明。
萧奕庭这样喧宾夺主的态度,无非就是在向他无声的宣战。
可,看似宣战,实则
燕景洲深邃的瞳眸中,尽是对大局了如指掌的自若和沉稳,削薄的唇微微勾起,牵绕出几道莫名的玩味。
是以卵击石的自不量力,还是自以为意的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