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人昂首挺胸,格外自信。
刘常德又翻了一遍,还是没有看到,“你是锦州哪里的?”
“是,柳家,柳家的!”
“柳家?”
这是锦州很大的一个姓氏。
刘常德不动声色地问,“柳家什么?柳家村?柳家屯?柳家乡?还是柳家镇?”
男人眼珠子眼珠子在眼眶之中转了一圈,张嘴就来,“不论是哪里,反正就是柳州!”
“哦,原来是柳州人,但是柳州可离锦州还有一小段距离呢!”
刘常德猛然落下惊堂木,惊得满堂人都吓了一跳。
“你到底是何居心。竟然在百姓面前挑拨离间!竟然污蔑当朝公主,你可知罪!”
“我,我没有!”对方咬咬牙,“我没有污蔑!这不过是说实话罢了!”
“实话?”
刘常德大手一挥,“传仵作。”
这锦州城的仵作可是附近出了名的,年龄极大且极为负责,经常能在案子里发现别人所没有发现的,这才出了名。
这仵作满头白发,身上围着一件白色的裙子,眼角细纹狭长,他的视线在面前的这人身上扫了一眼,随后拱了拱手,“大人。”
“说吧,这人是怎么死的。”
“还是让人抬上来吧。”仵作说。
刘常德一顿,点头应下,“那就让人抬上来吧。”
只见这被男人一口一口娘喊着的尸体早就腐烂了,上头还有白色的虫子蠕动着身子实在是让人恶心不已。
木晚晚挑眉看去。
这人拿了这么一个高度腐烂,一看就死了有十天半个月功夫的尸体和自己说是昨天刚用自家药物死了的?
这还真是可笑至极。
“你来看看,这是你娘么?”木晚晚站在那尸体旁,朝着男人招手,“可别等会说我们骗你。”
那男人想要说话,一张口却被空气之中弥漫着的浓浓尸臭味道给熏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