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传来喻年虚弱的声音,木晚晚赶紧跑过去蹲在床边。
“相公,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叫我?”
喻年费力挽起嘴角笑:“你们谈话的时候。”
“你都听到了?”
“嗯,跟我说说具体情况吧。”
虽然有银针封穴,又有木晚晚调制的药方压制七虫七草的毒素,可喻年的情况还是日渐恶劣。
喻年每次醒来都只能清醒很短一段时间,木晚晚不想让他为这些事烦忧,可喻年开口问了,她又不忍拒绝,而且她现在脑子一团乱,也想让喻年帮她捋一捋。
于是木晚晚还是用极快的速度将这几天的事情言简意赅地跟喻年说了。
“你说腾正天的病不是花病,而是中了毒?”
木晚晚点头:“没错,他身强体壮,中气十足,除了身上长出来的恶疮外,没有半点患病的症状,可我在他体内也没有发现中毒的症状,实在太奇怪了。”
“会不会他体质异于常人才会如此?”
“不知道,有些毒在一段时间内就会在人体内消散,通用的验毒鉴毒的手段是没办法检验出来的,他是不是中毒我不敢确定,但我敢保证他绝对没有患病。”
看着木晚晚因为百思不得其解而拧在一起的眉头,喻年忍不住想伸手帮她抚平,却发现他的手才抬到一半,就无力地跌回床上。
满满的愧疚逐渐占满他的内心:“对不起,我真没用,总是连累你。”
木晚晚赶紧捂住喻年的嘴,嗔怒道:“不准胡说!”
喻年眼底的愧疚半点不减,反而越来越深。
木晚晚看的心疼,柔声安慰他:“相公,你别乱想,你变成现在这样,也不是你自愿的啊,要怪就怪那些给你下毒,想要谋害你的人。”
“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珍重说完这句话后,木晚晚才松开捂着喻年嘴巴的手。
喻年轻叹了一声:“也不知是谁,竟屡次三番费尽周折想谋害我。”
“相公,你也觉得这次想害你的人,跟几年前给你下毒和偷改了你乡试成绩的人是同一个人吗?”
“你我跟岑知府、乔院士无冤无仇,他们没理由用这种毒计害我们。”
断断续续醒来的这几次,喻年都有从木晚晚和明鹤那得知这几天发生的事。
“等你好了,我们让明鹤将当初乡试的调查结果告诉我们吧?”
“嗯,”喻年忽然苦笑,“我也很好奇到底是谁在幕后操纵这一切。”
现在说这些都没用,关键还是要先解开喻年的毒,想要从那个幕后黑手手里拿到解药是绝对没有可能的,毕竟对方敢将他们当提线木偶一样耍的团团转,就绝对不会轻易交出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