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晚晚还是不太放心:“就算我把他毒傻了,也没关系?皇帝不会追究下来吧?毕竟乔春来如何说也当过他的启蒙先生。”
“当年雍亲王有意起反,皇帝年幼,正是需要人支持拥护的时候,乔春来为自保竟主动申调到这地方来避祸,恨不得跟皇帝撇清关系。后来雍亲王倒台,乔春来又费尽法子想回京享受,却没有一次成功,只能屈尊在小小苏州城内继续当院士,你当是为何?”
木晚晚试探性问:“是皇帝不准他回去?”
“叛主的狗,你会要吗?”
“不会,”木晚晚摇头,“我还可能将他杀之烹之。”
“皇帝也想杀了他,不过他好歹挂着太傅的名头,没有合适的由头,轻易杀不得……”
“等等!”木晚晚忽然抬手,止住了还要继续说的明鹤,“你怎么知道皇帝是怎么想的?”
木晚晚眯着眸子紧紧盯着明鹤看,只见明鹤眼神闪烁,完全不敢与她对视。
“本公子可是百晓楼的楼主百晓生,这世上我想知道什么,还不容易?”
木晚晚半信半疑:“是吗?”
“没错!”明鹤快速收拾了装蜜枣羹的空碗丢给卯时。
“还不快收拾了拿下去!”
卯时捧着碗,匆匆走了。
明鹤也想走,却见木晚晚的眼睛还盯在自己的身上,往外走的脚步又不得不停下来。
“总之,乔春来可以虐,不可以杀,除非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必须死的事,或者让他自己自裁。”
“我知道了,反正这十天内我也没打算动他。”木晚晚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在盘算着要如何对付岑知府和乔春来了。
“还有,我又不是恶魔,杀他我还嫌脏了自己的手。”
“那就让他自裁好了,本公子也嫌脏手。”
其实木晚晚已经想到了对乔春来最好最合适的惩罚。
像乔春来这种自以为德高望重的人,最残酷的惩罚就是让他名声尽毁,从人人敬仰的高位上滚下来任人踩踏!
说不定失去名声和威望的乔春来,会像明鹤说的那样,选择自裁?
“十日后我们还有一场比试,一切等比试过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替相公解毒。”木晚晚的目光重新落在床榻上,原本充满怨恨的眼睛,此时已经只剩下温柔和怜惜。
明鹤看到床上的喻年,心情也不太好,想了想,还是决定将那件事说出:“其实,那个给岑知府毒和计谋的人,我或许能猜到是谁。”
“是谁?”木晚晚急迫想知道。
“应该是上次让人动了喻年乡试成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