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说的无比真诚,可听在木晚晚的耳朵里,只觉得无比恶心。
她要是知道当初在映月湖的无心行为会惹来今天的麻烦,说什么她也不会跟庞公子借笔墨,她宁愿穿着那一身脏污难看的衣服走街过巷成笑柄,也不愿被这人看上。
“为了我,连命都可以不要?”
“是!”
“那你跪下。”
庞公子愣住,随即一脸屈辱:“你……你可以要我的命,但不能侮辱我。”
木晚晚好笑:“你连死都不怕,还怕跪下?”
“我……”
“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口口声声说为了我什么都愿意,结果只是让你下跪,你就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果然是个渣男。”
庞公子忽然指着喻年说:“他……你让他跪,他跟我一样也不可能下跪。”
“呵呵,你凭什么跟我相公比?还有我木晚晚一辈子都不会让我相公对我下跪,因为我爱他。”
“可是你……”木晚晚轻笑,“我又不爱你,你非要跟我在一起,我今天给让你下跪,明天就让你住猪圈!”
“你……你肤浅!你就是看他好看,比我有才华,比我有钱……”庞公子像是收到了无尽的屈辱,眼眶都红了,随时可能哭出来。
可木晚晚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我相公比你好看,比你有才华,这都是事实,但就算我相公天下第一丑,无才无德贫困潦倒,我也会选择他!”
“所以你这种不自量力还不带脑子的跳梁小丑,能不能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唱大戏?竟然还好意思说我答应跟你在一起,还诬赖我相公拿了你的钱。”
骞俊气结:“你……你怎么能口出恶言?真是有失斯文!喻年,你身为举人,竟然纵容她言语侮辱……”
“你想听我说温雅的话骂人?”木晚晚都懒得听骞俊把话说完,直接打断他的话。
喻年好整以暇:“为夫倒是挺想听的。”
木晚晚冲他挑眉:“好呀。”
然后重新对上庞公子和骞俊:“蛇蛇硕言,出自口矣,巧言如簧,颜之厚矣……”
木晚晚张嘴就来,想到什么骂什么,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见台下的书生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神魂破碎。
唯有庞公子、骞俊和他带来的几人面红耳赤,一副即将气晕过去的模样。
木晚晚见好就收:“哼,塞上终归他日马,城东不斗少年鸡!不服继续来战,不然就赶紧给我滚。”
首次看到木晚晚如此彪悍骂人的场面,不少人都吓得跑了,骞俊身边的几人也忍不住拉着骞俊走了。
留下个还没回神的庞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