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
“切尔丽。”
两人默契全无,但又异口同声:“两人都找。”
老胡嘴角扯扯:“找他们做什么?”
周小莲没再接话,看向木晚晚。
木晚晚拿出一道圣旨来:“这不是来传圣旨的吗?”
老胡看到圣旨,立马跪在地上,却抬起头看着木晚晚:“晚晚丫头,你可千万别拿着这个去刺激切尔丽,现在皇上的祖宗十八代都被她数了个遍,我诚惶诚恐好几天,要是她再将这圣旨给撕了,这房子我怕是都不敢住了!”
“祖宗十八代?”木晚晚挑眉,切尔丽凶起来还真是一点规矩都不讲啊!
她笑了笑,接着道:“我是不是算在里面了?”
老胡才想起来木晚晚的真实身份,老脸上竟然冒出冷汗来。
“你可不要乱说,切尔丽都是气话而已。不是真心的。”老胡辩解。
周小莲将他扶起来:“晚晚,你就不要吓唬老胡了,我们看情况下圣旨,现在不着急。”
老胡一脸狐疑:“你们还真是凉薄的人,皇后再怎么说也是你们的朋友,她走了,你们看起来还跟没事儿人一样。”
周小莲和木晚晚闻言才意识到,两人都是叹息一声。
周小莲立马装作情绪低落:“人死不能复生不是吗?我们活着的人还是要往前走。”
说得一套一套,老胡也眯着老眼,看向远方:“是啊,活着的人还是要活下去哟!”
他一声感叹,挑着筐就往屋里走。
老胡家都被切尔丽用来办丧事了,白布条满天飞。
听老胡解释,切尔丽原先住的房子是租的,不能办丧事,他见切尔丽伤心过度,也就许了她设灵堂。
切尔丽穿着丧服,像是没见到木晚晚和周小莲,直接过来接筐子。
两个眼睛肿的像鸡蛋。
她们面面相觑,周小莲试探性地唤了句:“切尔丽,你在做什么?”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木晚晚忍不住白了周小莲一眼。
切尔丽没答话,一声不吭地摆放着边草,口中还念念有词。
没说一句,就大哭一次,久久不能平息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