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鹤,你晚上就睡踏上吧,我们家条件比不上清风揽月阁,你要是晚上睡不着,就多看书,熬到天亮回去清风揽月阁后再睡也可以。”木晚晚将一沓书放在踏上,全是一些医术,不学医的人看着肯定会犯困,也算有助于明鹤入睡。
明鹤表情僵硬:“这矮榻这么硬,我要睡床上。”
喻年无情拒绝:“不行,要么睡踏上,要么去院子里打地铺。”
“你们合起来欺负本公子,本公子不服。”
“不服也得服,你只想学新算术吗?还想吃火锅吗?”经过一天的相处,木晚晚对明鹤又了解了许多,别看他平日里端着一副大人模样,其实内里还是个小孩,只要稍微放下防备心,就原形毕露。
这让木晚晚十分怀疑之前认识的那个狡诈的少年郎是不是眼前这个时不时傲娇赌气的明鹤了。
“好吧。”虽然明鹤现在肚子很撑,但他对火锅的热爱还很炽热,他以后还想继续吃,要是能把火锅的手艺也学到,他还能用火锅赚更多的钱。
安置好明鹤,木晚晚才帮喻年准备药浴。
“一会我去跟巧儿睡,你自己要记得多泡半个时辰,我已经跟大哥大嫂说好了,热水大嫂会准备,你要是觉得水温不够,就让大哥帮你添水。”木晚晚絮絮叨叨叮嘱着,有明鹤在屋里,她身为女子不方便再进出屋子,明明只是分开一晚,木晚晚还是忍不住各种操心。
喻年张手将木晚晚揽入怀里搂着不放:“晚晚……”
他的声音温柔缠绵,满是不舍和眷恋。
“怎么了?明鹤还在外面。”一想到隔着屏风的外面,还坐着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木晚晚就忍不住紧张万分。
明鹤会武功,耳力和目力都很灵敏,正如木晚晚所担心的那样,他看见屏风上那搂抱在一起的两个身影了。
“唉,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明鹤看破红尘一般淡定的摇头叹息。
可还没等他收回目光,就看见屏风上的影子忽然亲在了一起。
明鹤猛地抬手捂住了眼睛,耳朵通红,小声喃喃:“我不该在这,可我也不能去睡院子啊。”
“算了,我还是去睡院子吧。”
等木晚晚红着脸推开了喻年,捂着快要跳出胸口的心脏跑出房间,就看到明鹤躺在长板凳上,比同龄孩子要高大许多的身体有一半都在长板凳的外面,随着明鹤二郎腿的晃动,板凳“咯吱咯吱”表示抗拒。
轻轻拍打了一下滚烫的脸,木晚晚一本正经的对明鹤说:“别在这折腾我们家的板凳,你快进屋去吧。”
秋天的夜里还是有些凉的,木晚晚可不想明鹤这个娇贵的公子哥在院子里被冻感冒了。
“唉,我太可怜了。”
听着明鹤莫名其妙的话,木晚晚决定不再搭理他,往喻巧儿的屋去准备睡觉。
京城,某处隐秘的别苑里,一个红衣颀长的身影提着两户妃子笑摇摇晃晃终身跳上屋顶,稳稳落在白衣青年旁边。
“大婚之日撇下美娇娘,跑来我这喝酒,你怎么舍得?”红衣男子笑盈盈的揶揄白衣青年。
白衣青年眉目冷冽,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人那一身**的红裳,讽刺道:“我看你更像新郎官,不如你替我去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