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同您本就没有恩仇,都是为国为民,尚丞相严重。”喻年不失礼地说道,“但是尚丞相是好官,所以这杯我也敬您。”
说着,喻年高举酒杯,同尚继竹一般,一饮而尽。
二人各自笑笑。
“尚丞相?”坐在旁边的秦源瞧了眼尚继竹那不是很开心的面色,“这是怎么了?”
尚继竹那两道花白的眉毛皱在一块,“先前喻年敬酒用的不是酒,他这是不是对老夫有意见?”
本是侧过身询问的秦源这才转了身说道,“尚丞相,他竟然没有给您敬酒?而是用茶水代替还未说明?”
“应当是葡萄汁。”尚继竹说。
秦源故作诧异,“这般,兴许他真对丞相您有意见,但是又不好显露出来,才这么做。”
这话一说出口,尚继竹听在耳朵里,只觉得越来越不得劲,他那两道花白的眉毛呈现出倒八字,“他同你时,难道是酒?”
其实都是葡萄汁,而且秦源是闻得见的。
秦源却睁眼说瞎话道,“是酒。所以下官这才惊讶他竟然敢这么……”
尚继竹捏着酒杯的手渐渐收紧,自己体贴对方而不顾品级过去,结果对方竟然这么羞辱自己,简直就是令人恼怒!
“唉,尚丞相,下官上次就说过。喻年和你我不同,人家可是皇亲国戚,对您自然不可能那么……尊敬了。”秦源再次火上浇油。
他能不怕尚继竹去询问他人的很大原因就是太过于清楚,对方不单单是思想老旧,也极好面子,这等下面子的事,他是万万不可能去询问别人。
如若去询问,可不就是直接将脸凑过去,告诉别人,这喻年就是用葡萄汁来伺候我的。
这可就真的丢面子了。
“嗯。”尚继竹神色淡淡应了下来。
秦源嘴角一弯,没再继续往这火上浇油。
有一句话叫做物极必反,所以自己可不能将这件事做太过了。
不然按着尚继竹的聪慧程度,多少还是能够察觉出来了。
这般想这,秦源朝着坐在自己正对面此刻正关心着木晚晚的喻年投去阴险狠毒的一眼。
对方害得自己这次差点就要直接将这些年来的金库都挖空了才能够勉强保住这乌纱帽。
自己也要在喻年和木晚晚的身上恶狠狠地咬下一口才算是解气!
“我怎么觉得有人看着我们?”木晚晚生着病,对周围更为敏感,她收紧握着喻年的胳膊的手,“嗯,而且这目光带有太大的恨意了。是不是朝堂之中还有郭家余孽?还是罗雅派人入宫了?”
喻年伸手轻抚木晚晚的背部,“你别多想。缘定国那边传来消息,罗雅已经被关禁闭,短时间内是不会出来的。郭家早就被斩草除根,不会还有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