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漾突然哈哈大笑：“那你可真幸运。”
时淼没再和他对话，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离开了公厕。
往回走的时候，时淼正好撞上急匆匆跑过来的黎灿，黎灿看见他后，紧张地摸上摸下，询问他有没有事。
“我的战斗力，你不知道啊？”时淼有些好笑地看着他。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黎灿想起两人在升旗仪式动手的那回，也觉得自己多虑了，转而问道：“你和那个傻逼见面了？”
时淼点点头：“见面了，也知道了原因。”
他没直接说，黎灿也没问。
“那我找人揍他一顿。”黎灿摸了摸下巴：“要不就这周末吧，找个没人的地方。”
“记得套上麻袋。”时淼笑了笑。
两人并肩往教室走，一看见学委抱着作业，时淼猛然想起前几天李雷找他聊天的时候，特别叮嘱他要关心一下同桌的学习，因为他已经没有进步空间了，可黎灿的进步空间却大得惊人。
“你月考怎么样？”时淼问。
黎灿挠了挠头发：“为啥突然问这个？”
时淼如实说：“李雷聊天的时候跟我提的，让我主动关心同桌的学习情况。”
“还行吧，就是……”黎灿支支吾吾。
时淼推开后门：“把你的卷子拿给我看看。”
黎灿在心里怒骂李雷无数遍，却也只能在时淼冷淡的目光里把卷子拿出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黎灿的整张数学卷子几乎都是空白的，总共得了两分。
得分的地方更让人匪夷所思。
附加题最后一问要求直接写出答案，这货竟然写对了，这才得了两分。
时淼指了指最后一题：“怎么做对的？”
“懵的。”黎灿补充道：“运气贼好。”
时淼瞥了他一眼：“（3√31）/4，这种答案都懵得出来？”
黎灿一点脸都不要：“像我们这种学渣在蒙题的时候总能出其不意，我当时写下这个数的时候，就觉得冥冥中有人告诉我这就是正确答案。”
“……”
语文卷子做得也奇葩，选择题全对，问答题里没一句是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