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流血了吗?好像不严重啊,但一滴血也是血,是吧?朝暮斟酌了一下,虽然他觉得作为个alpha这点伤也叫伤很矫情,但这可是矜贵的领导,名门贵公子,公司的董事,打个喷嚏金融街都要抖三抖的大佬,怎么能拿皮糙肉厚的自己来衡量呢?
于是他点了点头。
宇阳捂住了自己的脸,叫得悲痛:“啊我被毁容了!我待会儿还要吃虾饺肠粉,这一沾醋肯定要留疤了!”
“领导……”
“我被你揍毁容了!我不值钱了!“
“......”朝暮想说你可以不要蘸醋啊。
“我肯定忍不住。”宇阳仿佛猜到了他的心思:“要不你陪我去吧,管着我别让我碰醋。”
朝暮“哈?”
“就这么决定了”宇阳迅速放下手站直,仿佛刚才弯腰捂嘴一脸疼痛状的不是他。他拍了拍朝暮的肩膀:“这是你打的,你要负责到底。”然后光速往另一个卧室里冲:“等我一下,我冲个澡!”
朝暮伸出的手连宇阳的衣角都没抓到。
两人磨蹭了近一个小时才出门,但这不怪宇阳,他15分钟就冲完了澡,出来后发现朝暮坐在客厅沙发上,衣服没换头发也没梳。
问清理由的宇阳竭力憋着笑,领着朝暮回了卧室,摁了摁墙,墙后出现了卫生间。
朝暮:谁家卧室厕所还搞个隐形门?!不怕半夜找不到吗?!
朝暮洗漱完毕后又发现自己没有衣服——他昨晚的衣服沾了不少血,穿上街一定会有热心群众报警的。宇阳翻了半天,找到了自己最修身的牛仔裤和羊绒毛衣给朝暮,朝暮看了看那个价格不菲的logo,一边小心翼翼地套上,一边在心中计算干洗费。
宇阳带朝暮去的是个久负盛名的港式茶餐厅,去的有点晚,店里都坐满了。两人等了好一会儿才排到,等热气腾腾的早点上来时已经快10点了。
宇阳把蒸笼一个个打开,白白胖胖的虾饺、肠粉、叉烧包看上去诱人极了。他给朝暮夹了个虾饺:“尝尝看,他家这个最有名,做了快60年了。”
朝暮尝了口,小小的虾饺里结结实实塞了3只Q弹滑嫩的虾仁,虾仁非常新鲜,没有多少调味就鲜的人掉眉毛。他微挑了挑眉。
宇阳嘴角勾起了笑,给自己也夹了一个,蘸了点醋就往嘴里送。
“哎等下!”朝暮想起了自己的责任,忙出声制止:“你的嘴角!”
宇阳:“没事,就这点小伤”
朝暮:“……”
所以他是来干啥的?
虾饺非常好吃,两人又叫了一份。剩下的肠粉、烧卖、纸包鸡也都非常好吃。朝暮发现他和宇阳的口味特别合拍,除了他俩都喜欢的虾饺,其他的他不喜欢的宇阳都喜欢,他喜欢的宇阳都不喜欢,比如那个甜甜的豆沙包,朝暮碰都没碰,全进了宇阳的肚子,而他很喜欢的纸包鸡和肠粉,三个里就有两个进了朝暮的肚子。
港式早茶每份都是三个,两人吃其实特别不方便,但和宇阳就没这个烦恼。
朝暮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觉得特别满足。两人吃了一个小时全程无话,但朝暮难得地没感到尴尬。估计是因为食物太好吃了,宇阳也觉得这时候聊天会辜负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