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谢了立刻收手,哈哈一笑:“抱歉抱歉,我都忘了小弦的脑袋现在可金贵了,碰不得碰不得。”
段一雪收好她的宝贝明信片跟过来,正好听见谢了说话,皱着一张小脸:“什么叫现在可金贵,我哥脑袋一直很金贵好吧?你以为跟你浆糊做的一样吗?”
谢了睁大眼睛:“不是吧妹妹,我跟你哥不都一样靠脑袋吃饭,怎么他就金贵到我这儿就变成了浆糊了?”
段一雪护短得很,胳膊肘该往哪儿拐从来分得很清:“你别跟我讲道理哦,讲就是懒得听,反正我哥超棒,你个臭甘蔗不许说他!”
“哇哦~还能这样的,你就是欺负我没有妹妹是吧?”
“是又怎么样?”
两个人又杠起来了,祝川对他们小孩子拌嘴一样的争吵没兴趣,勾着段一弦转身往回走,随口问:“你朋友?”
“是啊。”段一弦耐心跟他解释:“他是特别特别有名的悬疑作家,笔名一根甘蔗,出版了很多本书,版权也卖过不少,老师应该是认识的。”
“没看过,不认识。”他没那个闲情看悬疑,生活已经够烧脑了,干嘛还给自己找不痛快。
偏头看见他头发被揉得乱糟糟,莫名有点不爽,抬手掌心盖上发顶,本意是帮他整理一下,可惜手不停使唤,给弄得更乱了:“蛋蛋,以后别随便让人碰你脑袋,不知道这样会长不高吗?”
只有小孩子才会长不高。
段一弦以为话题又绕回了最初,忍不住鼓了鼓腮帮:“老师,需要再看一眼我的身份证吗?我已经过了长身体的年龄了,就算不碰也不可能再长高了。”
祝川:“有什么不可能的,世界这么大,奇迹随时可能发生。”
“突破人体正常生理特征的也算?”
“你说呢?”
“……好吧。”段一弦这个辩论苦手选择妥协,戳戳他依旧扣在自己脑袋上不放的手:“既然这样的话,那老师的手可以拿开吗?”
“不行。”祝川一口拒绝。
段一弦昂头看他:“为什么?老师刚刚不是说碰了会长不高?”
“那是别人。”祝川面不改色给自己开特例:“我例外。”
“为什——”
“哪有这么为什么。”祝川像个专横独断的家长,在他脑袋话谁是小狗!”
很幼稚的威胁,也很管用。段一弦屈服于祝八岁的淫威,乖乖闭嘴。
他才不想当小狗。
谢了眼睁睁看着好友被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拐走,等他们走远了,对段一雪做了个休战的手势:“暂停一下,问个事,那谁?看起来跟你哥关系不一般。”
“一个剧组关系好很正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