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幼宁在他怀里睡了一晚,自然晓得他早上起来是什么状况。
“殿下,今晚,我们还是各盖各的被子吧。”徐幼宁小声道。
太子不想答应,可又不得不答应。
搂着她,全身跟火烧一样,偏偏自己的手不能动,偏偏她怀着身孕不能碰。对他而言,简直是世上最严酷的刑罚。
等,他只能等。
等着自己的伤养好,等着徐幼宁生下孩子。
……
太子进宫的那一天,徐幼宁在东宫提心吊胆的,好在他两个时辰后他就回来了。
回是回了,一张脸却苍白得吓人,比那日取暗器的时候还要怕人。
好在他在宫里晃悠了一圈,那么多人就看到他安然无虞,总算是平息了谣言。
之后的日子倒是风平浪静。
皇帝醉心修道,极少开朝会,太子大部分时间都呆在东宫,内阁把奏折送过来批阅,隔上几日太子会亲自去一趟内阁,跟阁老们碰面。
如此过了一个月,徐幼宁终于可以“养好了伤”,得以出门。
对徐幼宁而言,最重要的事当然还是回家去探望祖母。
相较于前两次回莲花巷,徐幼宁这一次摆得阵仗极大。
除了她乘坐的马车,外头还有三十名骑马的侍从护卫。
毕竟,太子才被行刺,对方很有可能对徐幼宁下手。
徐幼宁自宵禁后出发,到莲花巷的时候已经月上中天了。
徐启平和陈氏出门迎接,一见到这阵仗,顿时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
宵禁后还能这么浩浩荡荡的出门,对方的权势远比他们想象得要大。
徐幼宁自然不会同他们说太子的身份,同徐启平夫妇简单的寒暄过后,便直奔祖母的屋子。
老人家都是睡得早,知她要来,徐老太太便先睡了一觉,这会儿徐幼宁过来,便是精神奕奕的。
桌子上摆了点心水果,也有徐幼宁喜欢喝的酸梅汤。
“祖母。”一见到祖母慈祥的面庞,徐幼宁的鼻子顿时酸了起来,顾不得说别的话,扑倒祖母怀里哭了一场。
徐老太太抱着孙女,亦是忍不住垂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