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渟笑道:“怎么着,幼宁的名字是进了你们李家的族谱还是进了皇宫的玉牒?”
这话算是戳中的太子的心窝子,他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燕渟故作没有看见一般,继续道:“所以,幼宁的家事并不是你的家事。”
“那你又是谁呢?你不会真以为幼宁是你的妹妹吧?”
“谁知道呢?”燕渟打了个哈欠,完全不把太子放在眼里,懒洋洋地对着那个给他做帮手的侍卫勾了勾手,“走吧,还得把下一顿要吃的药滤出来。”
那侍卫看看太子,见他没有说话,低头跟着燕渟进了配殿,往密室去了。
王吉刚才垂首站在旁边,将两人的话都听了进去,见太子一直站在原地不动,上前道:“主子,如今还是得以幼宁小主的……”
太子瞥他一眼,王吉低了头:“奴婢多嘴了,主子心里跟明镜似的。”
“徐家的人接过来了吗?”
“接过来了,今日就能到文山别院。”
太子颔首:“幼宁最在意的就是她的祖母,我没保住她的祖母,只能尽力弥补。”
“是,主子放心,奴婢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徐家其实也算是福大命大了,除了老太太,其他人都没染上疫症。”
这一次,徐家感染疫症的人除了徐老太太,就只有老太太身边近身伺候的婆子。
“那你知道为什么吗?”太子的脸上浮出一抹笑。
“奴婢无知。”
“说明在幼宁回徐家探望老太太的十日前后,徐家其他人根本没靠近过老太太。”太子的语气很冷淡,眸色亦是凉薄。
王吉愣了一下。
徐家的人那么多天没有接近过老太太,要么说明,他们是有意为之,故意让老太太染上了疫症。
要么就是他们是不肖子孙,平常根本不会去屋里探望养病的老太太。
不管是哪一条,都没法细想。
“主子,那还把他们接过来好生安置吗?”
“先安置着吧,京城那边……
”太子斟酌了一下,“叫人在大相国寺的后山寻一处福地,让老太太落葬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