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夏皇帝和沈锦莳都安静吃饭,都不说话,本来窃窃私语的众人也都安静下来,恍恍惚惚吃着饭,都没有窃窃私语。
第一次,众人觉得宴会居然能如此诡异。
诡异见沈锦莳吃的差不多,夏皇帝熟练的给他递上了帕子,这般体贴,大臣们又心塞了。
“要回宫了吗?”
沈锦莳点了点头。
对他来说,出席宴会不过是吃顿饭,吃饱了,也就离席了。
“我让宫人送你回去。”
“随你。”沈锦莳起身。
夏皇帝示意内务总监,让他带人送沈锦莳回凤仪宫。
夏令炎眼神微暗,
沈锦莳离去不久,夏皇帝化身流里流气的纨绔,斜靠在龙椅上,把玩着手上已经空了的酒杯。
见他这般,年老的大臣们都正襟危坐起来。
夏皇帝这般随性不羁的模样,只在他登上皇位的第一天出现的过,那一天,朝堂尸横遍野,京城死的人不计其数,近千人锒铛入狱。
见重臣两股战战,入宫为官不久,没经历过夏皇帝真正的铁血手腕的官员有些不解,不懂他们为什么那般紧张。
“还请皇上开恩。”
临近六十岁的丞相怕二十几年前的事情再次重现,让朝堂动荡,离席跪在夏皇帝面前。
丞相乃一国首辅,在朝堂上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就是这样重权在握得大臣,此时竟然战战兢兢的跪着,求夏皇帝开恩。
哪怕不知道即将面临什么,哪怕一脸懵逼,剩下的大臣都不约而同的离席下跪,齐声声喊,“还请皇上开恩。”
“哦,开恩?为何?”
夏皇帝慵懒至极,微眯起的眼睛尽是玩味。
此时的他,哪有在沈锦莳面前的温柔体贴。
宰相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实在的,他也不知道夏皇帝想做什么妖。
二十几年前,夏皇帝初登帝位,根基不稳,大臣们蠢蠢欲动,想架空他的权利,结果被他反杀,落得个人头落地亦或者牢底坐穿的下场。
此后,所有人都知道,平日最不受宠的闲王最心机深沉,最神秘狠辣,藏的也是最深的。
从夺嫡路上安安稳稳的活着,最后皇子全死只剩他一人能继承皇位,还以为会是傀儡皇帝,结果登上皇位的第一天就血洗了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