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绪之旭将人亲的心满意足后才舍得放开。
被松开，沈一莳看他的瞳孔中充斥着漠然,连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懒得给他，在他眼里，绪之旭就是个渣渣，不配得到自己一丝一毫的情绪。
哪怕是厌恶。
哪怕心里恶寒着，也不想给他一丁点表情。
在他看来，此时对绪之旭最好的惩罚，就是不在意，把他当做空气。
他眼角随意的扫了绪之旭一眼，淡淡的从喉中溢出,陌生得仿佛,是陌生人般。
扫了一眼，沈一莳漠然抬步，直接离开。
绪之旭想过沈一莳被强吻后会是什么情绪。
暴躁的，气恼的，愤怒的，恼羞成怒的，气急败坏的。
等等……
什么他都想到了，却没想到沈一莳会如此平静，竟然平静到连说他一句都不肯。
一瞬间，他慌了，真的慌了。
恐惧感满满当当的席卷整个心脏。
他连忙追上去，将沈一莳拦了下来。
沈一莳平静的懒得看他一眼。
他转身，从另一个方向离去，却又被拦了下来。
三两次后，再被绪之旭拦下，他抬头，眼中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涟漪，“你还想做什么？”
“要在这里上了我不成？”
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的语言从沈一莳檀口中缓缓流淌出来，平静漠然的话让绪之旭的心突然一阵冰凉，透彻心肺的冰凉，冻人心骨的寒冷。
他知道了。
这一次，沈一莳真的动怒了。
“对不起。”
下意识的，他直接道歉了，哪怕道歉并没有什么用。
“然后呢？”问话时，沈一莳低沉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冷若冰霜的眼神丝毫让人感觉不到任何感情。
他依然厌恶漠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