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明天你话事!”
郑征西看到金昆廷态度踊跃,感到不理解,“我去干的也不是什么可以扬名立万的好事,你为什么高兴成这个样子?闲疯了?”难不成这人天生是个反骨仔,干起坏事儿来这么的积极。
“在伦敦日子过的太无聊了,一时半会又回不去。”金昆廷说,吊儿郎当的语气。
郑征西猛然想到什么,声色俱厉地问:“所以呢,你就把罗素藏起来了?害得我们一阵好找。”
金昆廷闲闲说道:“那天晚上他往我住的那层楼跑,我哪里知道他是郑大小姐在找的人,不然早给你送过去了。”
“好玩么?”郑征西对一个初来伦敦的华人也能如此神出鬼没很是叹服。
虽然接触的次数不多,金昆廷给她的最初印象是比较情绪化。自从听到蒲闻笙说罗素在他手上,郑征西就觉得这人喜怒无常、行事风格随着情绪的起伏而随时调整,脑子一抽风,下一秒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
“好玩个鬼,时时刻刻担心他想不开玩自杀,这阵子我过得提心吊胆的忒难受了!”
“我怎么看不出来呢?”
金昆廷反唇相讥,“那是你没良心!”这话听起来怎么像是一个女人在向一个男人撒娇。
郑征西的当即黑了脸,恨不得又抽他一巴掌。
刚进来的时候,郑征西还对他挺和气,淡淡一笑很清甜,令他感到如沐春风,金昆廷看着面前的姑娘又想发火,两道粗眉一皱略显凶相,她的身材清瘦,却格外的匀称挺拨,长期的运动使她浑身散发出一种健美的活力,和往常看到的细瘦娇弱的日本女人截然不同,只觉得她的面容依然稚嫩,恍若初见,却也要历经世俗的那一套……
整个航程,她就只对他一个人没有耐心,老冲他发火!对别人?完全是爱理不理,包括她的父母。现在想来,反而觉得她对他,到底不同。
“你在想什么?”郑征西发现金昆廷的表情复杂的盯着她,相当不满。
“我在想,像你这么无拘无束的性子,为什么要那么早订婚?还以为你们搞艺术的与众不同,敢于挑战世俗。”
郑征西警惕的打量着金昆廷,“不要过问我的私事。”
“噢!我只是提醒你,带眼识人,别到时候一脚踩进去拨不出来。”
“废话!”郑征西恶狠狠地说:“你没看见我长了一双慧眼吗?”一句话转移了话题。
金昆廷怔了怔,这真是一个会装小白兔的姑娘,看似甜美,骨子里却也犷悍。只是猎人太强大,她还没意识到罢了。
……
第二天晚上,徐家请客,郑宝安带着伍季和两个女儿去赴宴。
这几天家里因为山淼的事情弄得郑氏父女心情郁郁。轻帆见势头不对,拉着哥哥早出晚归四处闲逛,天天空手出门,天黑前一准满载而归。
今天上午她又去了南肯辛顿大名鼎鼎的哈罗兹百货买了好多时髦的衣服、帽子、围巾,以及各种靴子。傍晚时大包小包的往回搬,被郑宝安看到了,免不了又狠狠地教训了她一顿。
徐家二小姐徐知醒正在行蜜运,郑征西一进门就感觉出来了。早就听说有个青梅竹马的玩伴专程从国内来看她……
郑征西看到大同俨然一副好女婿的作派,站在徐仁生旁边招呼男客人。她把眼光从他身上转移开,得空了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徐知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