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在房顶炸响,江年垂眸。
窗外天空阴沉,房间昏暗,他站在原地许久,才拉上窗帘,躺在床上闭眼睡觉。
朦朦胧胧中,一股熟悉的味道萦绕在鼻尖,江年睁开眼,看到了黑暗中那张冰冷的面具。
见他醒了,面具后那双冷冽的双眸闪过一抹笑意。
他不知道在这个房间多久了,要不是那股味道,江年还不会发现。
按理说他不可能发现不了岑未进房间。
江年蹙起眉头,抿唇盯着面前的人。
岑未将食指竖在面具的嘴边,轻轻地“嘘”了一声,听起来就像是在哄人一般。
熟悉的味道再次出现,江年想起来,是他口袋里放着的糖果味道。
他拍开岑未的手,坐在床边,没有去问岑未怎么进来的,只是静静地听着门外的动静。
轻到几乎让人听不见的脚步声便消失不见了。
“你不害怕吗?”男人低笑一声。
“你应该庆幸我没害怕。”江年眼皮子也没抬一下。
因为刚睡醒的原因,他嗓音有些哑,一句话没半点情绪夹杂其中,让人感到浓浓的疏离。
岑未坐在椅子上,目光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江年。
江年面无表情与他对视。
两人就那么坐在昏暗的房间中,静静对望。
不知过去多久,门外重新响起脚步声,走到江年两人所在的房间门前时,脚步声消失了。
江年点开手环,看了眼时间。
晚上八点,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他睡了将近十个小时。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打破了深夜的寂静,门外站着的人就像是在玩游戏一样,隔三十秒敲一次,耐心且恶劣的持续了几分钟。
江年揉了揉太阳穴,站起身准备去开门时,被人扣住了手腕。
黑暗中,岑未冲他摇了摇头。
扣住他手腕的手掌温度炙热,江年感觉到了那温度,有些滚烫,让他立刻收回自己的手。
被碰到的地方宛如被火钳烧出了个红印,此刻正在发烧,无法去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