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棠拿了药准备下楼,临走前还看了看若兰的房间。

    彼时那房间里琴音悦耳,除了若兰不会再有人能弹出了。林月棠心里大定,当即闪身,溜得可快了。

    只是她并不知,从她回房以后。她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看了去,此时那人正信步而出,看着她那急蹿的身影微微一怔。

    “保佑你和赵煜瑾什么呢?”男人呢喃着,面具上的冷光忽明忽暗,一如他现在晦暗不明的心境。

    本以为林月棠是磨炼赵煜瑾最后的一把刀。

    如今看来,这到不像是一把刀,而像是东宫留给赵煜瑾最后的一丝牵绊。

    想到这里,男人的眼眸眯了眯,悄然跟了下去。

    ……

    林月棠再次来到地窖,这一次她目的明确,刚下来就卷起赵煜瑾的裤腿。

    装睡的赵煜瑾身体一僵,正要推开林月棠爬起来,岂料林月棠早就知道他醒了,一只脚半跪在赵煜瑾的腰腹上,死死地将他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你……”

    察觉自己受制,赵煜瑾顿时不爽。

    现如今他早已得了自由,又怎么还会将林月棠这一女子放在眼中。

    只是在他挣扎推攘之际,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林月棠竟然会将膝盖往下移了移。

    一时间赵煜瑾寒毛竖起,几乎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就在他僵成木头之际,林月棠回头看他,冷笑道:“小郡王,我劝你还是老实点的好,不然我现在就可以废了你。”

    说罢,膝盖微微用力。

    赵煜瑾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双眸在惊滞后慢慢覆上一层红晕。

    只见他双手无力地往后撑着,尽量让身体远离林月棠,然而即便如此,他还是能清晰地嗅到林月棠的发香。

    “你真不要脸!”赵煜瑾嫌弃地撇开头,只差没有作呕了。

    林月棠一边用棉花沾了药酒给他清洗伤口,一边还回头与他道:“脸?”

    “你以为做妓-女的第一件事是脱衣服吗?”

    “不!”

    “是先脱脸上的这层皮!”

    林月棠说着,讥讽地笑了起来。她拿着沾药酒那只手拍了拍她的脸,有药酒顺着她的脸颊滑下,然而她无动于衷,只是眼眸漆黑如夜,竟不知藏了多少酸涩痛苦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