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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屋外,领衔无所谓的躺在院子里,懒懒地晒着太阳。随手拔起一根长的颇俊的杂草,不断挑逗着黑炭的粗鼻,问它要不要吃。
张兼筠则立在墙角,让青翠的阴凉盖住了她。她此时正低头凝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赵清秋焦急地在门口走来走去,时不时朝内望去,但那厚实的木板没有任何的缝隙,根本什么也看不到。
瞧见有一官兵在院子门口推门而入,赵清秋立即走到他的跟前,二话不说扯住他的官衣就是朝院外走去。
张兼筠对着那院门稍稍抬头,眼眸半闭半张。
那官兵不过方才三境的武力,毫无悬念地挣脱不开赵清秋的怒爪。
“你干什么!我这儿有事要通知审理官大人……”官兵的语气才硬气了半分,就已略带有些心虚。他无法想象一个比他年纪小那么多的丫头片子的武功就有这么高。
再细细一想,若这丫头片子是某门派或世家的子弟,他要是有半点违逆,更得玩完。
走出院子,踏入长廊,确信在这说话院子里听不到后,赵清秋松开抓着那官兵衣领的手,双手扣胸。官兵稍稍站稳,“这……这位姑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赵清秋摸摸身子,掏出一块令牌抵在那官兵的胸口,“你可知此牌?”
令牌洪然大气,光线把上头的那御字晃的闪眼。
官兵的眉毛的跳动出卖了他此时不安的内心,“您,您居然是……”
“嘘,无需多说。把荀民影给我叫出来。”
“荀,荀大人此时不在衙里啊,他正在外头追捕出手伤人的贼人呢。”
“哦?”赵清秋眉毛一挑。她之前推测这次袭击就是官府中人策划,此时正贼喊捉贼,她现在正来兴师问罪,却没想到似乎真的是个意外。
一只手掌稳稳地拍在她的肩上,她顿时寒毛倒竖,就如炸毛!
这只手她熟的不能再熟,在那个地方背靠背相处了三四年,已经熟透了。
“不要着急嘛。”
那人温和的嗓音在后头悠悠传来,但在赵清秋耳里和催命魔音一般无二,她宁愿听荀民影空洞之极的声音,也不愿听到她后头的那人的一个字。
赵清秋僵硬地转过身来,冲那人一笑。
“墨风,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这人容颜颇俊,温文尔雅,青衣白墨袍更是衬出他谦谦公子的气质,俊逸非凡,如一俊雅书生,并不像别的墨家弟子面容冰冷,成日以机关为伴。
旁人绝不会能够想象,墨风可以面带笑容地,操着那修长白皙的握扇持书的手,轻易地掐断一个人的脖子。
“你我二人,生疏什么?”墨风羞涩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