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怔,互相对视了一眼,又心照不宣地同时低下了头。
莫浩穹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了此事,他不清楚自己在此时为什么要这样问,有些鬼使神差一般……
“那这样的话,还有很多昼地府的贼人还在这延山里游荡,捕杀延山派逃窜的弟子咯。”领衔叉着腰,“还有一个戴面具的。”
“当务之急,是先找到扫尘师侄。”
“不是助我延山派渡过难关?”徐命定的语气很无所谓。
“分明只需求助你派平日依仗的贵人们,解决这场灾祸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赵清秋越说越气,竟锤了一下徐命定的脑壳。
“自然有道,有缘即来,剑谷中人来,是我延山派的福分,但若不来,那便不来。”徐命定摸摸脑袋,道。
“那延山派被灭派了该当如何?这可是负了你祖师爷的期盼。”
“只要在下和犬子和鄙徒还在,这延山派就灭不了。”
“我刚刚还想说,你和那些有便是有无便是无的和尚一样迂腐,现在看来,也还挺自私的啊。”
“这叫随本心,随自然。”
“你就不觉得你对你延山派的弟子很不负责?”
徐命定准备向前的脚步止住了。
“我相信他们不会负我所授,能够自如离开。”
“那就又兜回来了。”
他的年轻的面容浮现了不怼。
“我……说不清。”
“那你延山派活该灭门。”领衔在边上插了一句。
徐命定有些恼火,却又不知如何反驳。
回到了山门,回到了大殿。
徐命定随手一摆,将带满了泥土的铲子随意的磕在了酸枝红木八脚椅的边上,特煞风景。
“且不知徐少主与扫尘他的位置,徐掌门可否知晓?”莫浩穹道。
“知道是知道,但我说不明白……我给你们带路好了。”
张兼筠不是很懂。若要逃了那昼地府的追杀,不应是四处躲避么,徐命定怎的会知晓具体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