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萧早就不知眼睛该往哪看了。
这几位贵女,真真是各具美貌。
谢亭虽年龄尚幼,却生得俏丽甜美,一双丹凤眼像是会说话一般,水汪汪的惹人疼爱;陆缜的大妹妹陆缃则是清雅秀丽,眉宇间蕴着淡淡的书卷气,听说她骑/射/亦很优秀,一望便知是个才女;至于那位著名的“探花女史”,也果然不负盛名,容色照人,清滟绝丽,让人都不敢多看的。
冯萧这一会儿就出了一身的汗。
此时听得谢玄所言,他立刻如蒙大赦地道:“微之兄所言甚是,咱们稍后再来吧。”说着便当先往回走去。
唐修与唐俊二人此时亦在其中,便皆向傅珺颔首笑道:“四表妹安心在此,我等先去了。”
陆缜也过来与陆缃说了两句话,又对傅珺与谢亭道:“舍妹一向/性/子安静,多承两位相陪。”
陆缃便嘱咐道:“大哥哥也别总记挂着我,天气还有些凉,大哥哥早晚记得添衣。”
陆缜笑着应诺,一群少年便离开了。
傅珺目注着这几个少年的背影消失在了重重花香之外,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谢玄已经来了,孟渊还会远吗?
谢玄与孟渊一向交好,傅珺相信孟渊肯定也来了,只不知何故不曾出现。还有威北侯世子家的大公子窦俭,亦没有与众人集体行动,却不知是有何事?
谢亭此时已是一脸的苦相,见谢玄等人转过了小径,便立时拉着陆缃跺脚道:“哎呀可怎么办才好,大哥哥一会子肯定要训我啦。我该怎么办呀?”
陆缃便刮她的脸笑道:“你这会子晓得怕了?早知今日,方才你又何必把三美换成五君子讨好你家阿兄?如今晓得无用又转回来求人了。”
谢亭小脸儿涨得通红,辩解地道:“人家方才一时情急之下才会现编了个名字嘛。缃姐姐你不会这般小气吧?”说着她便祭出卖萌*,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陆缃道:“缃姐姐,好姐姐,快点帮阿亭想个法子躲了大哥哥的训嘛。人家不想被关在房里呢。”
傅珺见此情景直是忍俊不禁,笑道:“都说了叫你别/性/急。过会子再来。你偏不听,如今被你家阿兄当场瞧见了,我们也帮不了你。”
谢亭一听这话。愁得整张脸都皱了起来,连小花篮也不提了,只提裙子围着棵树打转,口中不停地念叨:“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这一声声的自语声直如魔音穿耳,陆缃立刻按住额角道:“停。阿亭,停,不要再念了。”
这几句话说得如同绕口令,她一说完。傅珺便笑出声来,道:“你到底是说停呢,还是在叫阿亭呢?”
陆缃自己也笑了起来。道:“真真是被她绕晕死。”
此时谢亭已经跑了过来,焦急地问道:“缃姐姐你想出法子来救阿亭了么?”
陆缃便向她额上戳了一记。嗔道:“真真是拿你没法了。我这便回去先求了我大哥哥,看他能不能拉了你阿兄做别的去,叫他无暇管你。这总行了吧?”
谢亭立刻欢呼一声,点头如小鸡啄米:“嗯,行的行的。缃姐姐最好啦。”说着她又瞥见了一旁的傅珺,又是甜甜笑道:“珺姐姐也最好啦。等过两/日/我给你们看我才养的小猫儿。”
傅珺与陆缃相视一眼,俱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无奈。谢亭却是已经叫人将一应用物皆收了起来,想是急着让陆缃回去跟陆缜求情。
这茜照别庄虽面积不大,却胜在景致清幽。前堂后宅各自错落着约五、七间小院儿,皆是一明两暗的正房加倒座儿房、中间圈着个小天井的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