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绝望的滋味,他要让每个人都好好尝尝。
“温钰礼,好久不见,”景湛愉快地同温钰礼打招呼,“怎么,见到老朋友不问候一声吗?”
温钰礼死死地盯着景湛,开口时,声音是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颤抖:“有什么事你冲我来,把她放了。”
“果然,我就知道你喜欢她。”景湛脸上满是愉悦,像是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
“好侄儿,快将他们都杀了!”见到温钰礼,安南王还是忍不住的抖了抖。
温钰礼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谁见了他不抖三抖,更何况还是像安南王这样心中有亏心事的。
“景湛?”高台上被团团护住的皇帝疑惑地出声,他记得景家在好几年前就被一把火烧光了,当时他让大理寺去查,最终还是无功而返。
未曾想景家竟然还留后了。
“是啊,狗皇帝,景家留后了。”景湛漆黑的眼瞳死死地盯着皇帝,眼中是泼天的仇恨。
一旁的安南王忍不住抖起来,他从来没有想过两个人会对峙,他以为按照景湛对皇帝的恨,会直接将他杀了。
“你要的真相。”温钰礼将怀中的一张纸扔到了景湛面前。
景湛身体僵硬,看着面前那张泛黄的信纸。
信纸的落款是安南王特有的符印,谁都无法模仿。
他架在纪漫初脖颈上的刀逐渐放下,猩红的双眼看着安南王。
景湛自从父母双亡后就变成了一个实打实的疯子,不怕死,没有感情,心中只有复仇。他以为安南王是自己复仇的一枚棋子,没想到,到头来,被玩弄的是他自己。
景湛的刀转身便刺进了安南王的身体里,他看着安南王缓缓倒小,但嘴里还在念叨着。
“你不配这么轻易地死了。”
景湛将刀抽出来,又刺进了他的眼睛。汩汩的鲜血从安南王的身体里流出来,眼睛上的洞和胸口处的洞令人不忍直视。
安南王惨叫一声:“果然我就不该留下你这个小怪物!”
他现在的心里满是后悔,棋差一着,竟然被这小疯子破坏了。
安南王不甘心地倒下,唯一剩下的一只眼睛死死地盯着天空,眼中满是不甘心。
明明还差一步,怎么就失败了呢?
景湛咬破了口中藏着的毒,黑红的血从他的口中流出。
他本来就是为恨而活,唯有恨意才能支撑他活这么久,现在所有的信仰全部崩塌。他以为的仇人实则无辜,他以为的棋子才是真正的凶手。
他脸上的面具随之掉落在地上,露出了他满是疤痕的右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