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开信,入目便是云曦清新隽永的字迹。她的字就和她的人一样,那种洒脱的风骨是无人可以模仿的来的。云曦的话不多,但是却有条不紊的将一切都交代清楚了。
“寒奕,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想来我也已经离开江南很远了。这些事情我本来是想等到江南的所有的事情都告一段落的时候再来亲自和你说清楚的。可是这个孩子的突然出现注定你我之间永远都有割不断的联系。
我相信你对我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可是我无法接受自己是另一个人的替身。所以请允许我不告而别,我需要时间去想清楚很多事情,你我之间的关系以及我的何去何从。
不要派人找我,你曾经答应过我会尊重我的一切决定。如今我师父的遗愿还没有完成,即使有了这个孩子我也无法安心的跟你回去做太子妃,也许等到我想通一切完成师父遗愿的那一天我会回来找你的。
珍重,勿念。云曦留。”
看完云曦的信,君寒奕无力的跌坐在了椅子上,什么替身?她怎么可能会是别人的替身?云曦究竟都从哪里听说了什么?难道是君寒欢和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不,这也不可能,他知道君寒欢是个很有主意的人绝对不会无事到故意挑拨他和云曦的关系。可若不是君寒欢还会是谁呢?还有谁知道他和水樱之间的过往呢?
突然,君寒奕的脑子里闪过一个人——陈梦。
陈梦每次见自己之时都会故意打扮成与水樱相像的模样,如果说有人知道这些还见不得自己与云曦过的好的,那就只有陈梦一人了。可是如今陈梦已死,究竟是不是她和云曦说了什么也已经是死无对证了。
而此时,君寒欢也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
她在避难所听到了云曦离开的消息立马就赶了过来,回来后也是直奔君寒奕的书房,“皇兄,我听说云姐姐离开了,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你们昨日吵架了吗?”
君寒欢下意识的就以为二人是因为昨日的事情闹了不愉快,因为除去这个,她也实在想不到云曦还会因为什么原因和君寒奕闹到不告而别的地步。
君寒奕此时的心里已经是心力交瘁了,听到君寒欢问起他也不想再多说,只是将云曦留下的书信递给君寒欢看。
云曦飞快的就看完了心里所有的内容,直到看完她才突然明白那一日云曦为何会问起有关水樱的事情,原来这根刺从那一日就种在了她的心里。
当时君寒欢只当是君寒奕已经和云曦提过水樱,而云曦不愿意多问君寒奕有关水樱的事情才过来问的自己,现在看来根本不是。
那一日云曦一定是听说了什么想来找自己求证,可自己不愿意多说的态度一定是让云曦误会了。
“都怪我!”
“什么?难道是你和她说了什么?!”
“皇兄你别胡说八道!我可不是那种会背后乱嚼舌根的人!我曾经和你提起过让你坦白你和樱姐姐的事情,那一日云姐姐来找我提起这件事情,我以为是你和她说了什么,所以什么都没有告诉她。
一定是我那日什么都不肯说的态度让云姐姐更加误会了!可是皇兄,你为什么这么久了对于那件事情就是不肯多提一句呢?难道你真的还没有完全放下过去,真的只是把云姐姐当成疗伤的工具吗?”
君寒奕心里着急上火口不择言说出来的话君寒欢理解,自然也不会和他计较。可是她是真的看不了君寒奕这种畏畏缩缩连事情都无法和人说清楚。若她是云曦,等了这么久也没有等来任何的解释她也会误会。
君寒奕自知理亏,也不和君寒欢争辩,看上去十分的落寞,“我只是还没有想好要如何和她说罢了,我怕说了我与她就要走到尽头了。”
君寒欢真是不知该与君寒奕说些什么好了,只能是让他一个人静一静想清楚,如今人已经走了就算是派人追回来也无非是让两人之间的误会越来越深罢了。
“皇兄,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