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大人说的确实有理,既然如此不知各位大人是否愿意配合本宫来证明一下自己的清白呢?”
“下官自然愿意。”第一个站出来的便是那个被无辜牵连的大臣,他本来就没有做这些事情自然也不会怕,最好是直接洗清他的嫌疑再将幕后凶手给抓出来。
“微臣也愿意配合娘娘。”王仁也站了出来。
“臣等谨遵娘娘差遣。”
这些人里面除了童应,谁都没有担心过自己会被查出来因为这些事情本来就与他们无关。只有童应一人心中不停的忐忑,他不敢阻止沐黎安因为一旦阻止就等同于直接告诉了所有人,这一切都是他为了对付沐黎安而设计好的。
可是不阻止,他的心里也实在是担心自己会不会真的被沐黎安给揪出来,这心中七上八下的实在是难熬的很。
而这一切以及童应的所有细微的表情都被沐黎安尽收眼底,越看下去她越确定这一切一定都是童应事先预谋好的,虽然不知道童应为何会针对自己但是沐黎安明白能做言官的人定是思维缜密,若是直接说的话他一定有着多番说辞等着自己,那最后的办法自然就是让他自己露出马脚。
当知道水中掺有白矾之时,沐黎安的心里已经有了对策,她就要利用人性的弱点让这个害自己的人自投罗网。
“你们可知这白矾的作用?白矾可以入药也可以入菜但是它有着一定的毒性,所以白矾虽然常见但是却没有人会去用。这白矾的习性也自然没有多少人清楚。本宫想就连那背后设计之人除了知道白矾可以让所有血融合在一起都不知道这白矾还有其他的作用。比如说,当白矾与一种叫做指甲草的草药接触之时会变成红色。”
说着,沐黎安招了招手,挽心就端上了一大盆清水里面还飘着一些说不上名字的草药。“娘娘,都已经准备好了。”
“这里面是本宫让人放入的指甲草,本宫想那人来去匆匆一定没有充足的时间去下白矾,然而不管是用什么方法,那人的手上一定会沾有剩余的白矾。白矾这种东西若不是仔细清洗根本无法清除干净。自各位大臣上朝至今,每个人都是待在一起谁都没有提前离开过,所以谁也没有机会洗去手上残余的白矾。现在只要各位大人将手放进手中,谁的手将这盆水染红了谁自然就是幕后的凶手。不知哪位大人愿意先来一试?”
“微臣来!”
依旧是那位被冤枉的大人率先站了出来,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他没有任何犹豫的就将自己手放了进去。水依旧是没有任何变化,这就说明他确实是清白的。
看到水没有变化,那大臣挑衅的看了童应一眼,却发现这一次童应沉默了下来并没有多说。
接下来几乎所有的大臣都依次的通过了沐黎安的考验,直到半个时辰后只剩下了童应一人。
“童大人这是怎么了?如今可就只剩下你一个人没有通过这水的测试了。本宫和各位大人都等着最后的结果,童大人还是快些吧。”
“微臣,微臣近日伤了手,太医叮嘱过不得沾水,皇后娘娘还是不要强人所难了吧。”
“哦?这么巧?不知道童大人是怎么伤的手,本宫正好可以给童大人看一看。就算是童大人为了真相牺牲一下,到时候你的伤本宫也会亲自医治,难道童大人还信不过本宫的医术吗?”
沐黎安知道童应根本就不是什么手受伤了,而是这一切本来就是他做的他自然是不敢去试。越是这样沐黎安越要逼他,要让他自己原形毕露。
“微臣看还是算了吧。微臣怎么敢让娘娘替微臣诊治呢?不敢劳烦皇后娘娘。”
“童大人弹劾本宫的时候胆量不是挺足的吗?这会又有什么不敢的呢?”
感觉到时机已经到了,沐黎安朝着风云彻使了个眼色,她知道自己逼着童应已经逼的太紧了现在若是不下手让他跑了可就不好了。接收到沐黎安眼色的风云彻立刻上前,在童应尚未反应过来之际,抓住他的两只手直接按进了水里。
在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能清楚的看到童应的两只手虽然算不上是光滑细腻,但是也绝对没有任何伤口。可见之前他推脱自己受伤不肯测试完全就是借口。然而还没有等到他们开口诘问童应,就看到原本清澈无比的水慢慢的变成了淡红色。
而风云彻的手虽然是按着他,但却始终没有沾到一点点的水,这也就证明这水的变化是因为童应的手而造成的。
沐黎安先前说的话还在他们耳边,真相如何已经是呼之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