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瑾回到府上时已是月中,府内静悄悄的,只有些许微弱烛光,而他的院子更甚。

    他一时间不由地有些恍惚,在大婚之前因着他几乎日日半夜归来,他院子里的仆从自然是要等着他的,故而这个时间府中哪里都是一片寂静,唯独他的院子还灯火通明有仆从走动。

    但今时不同以往了,院子里有了nV主人,这些规矩自然也就要改一改了。

    不过静归静,总觉得他的院子b以往多了些许生气。

    这样想着,贺瑾不由地笑了笑,安静地入了房。

    碧珠正当值,见贺瑾归来便想着上前伺候,却被贺瑾给挥退了,然后便见他径直入了里间。

    碧珠见状抿唇一笑,打心底里感到高兴,她也不去打搅少爷和少夫人了,只吩咐外边准备些热水,等会估计还是要用到的。

    ……

    程雪娴睡得很香,她一贯睡眠质量颇好,只有少数几个晚上休息不好——咳,至于哪几个晚上,这显然是相当明显的。

    原本以为今晚也该不错的,但谁知竟是生生被一GU脂粉味和酒气混合在一起的刺鼻味道给熏醒了,然后一睁开眼就是男人那张俊脸——

    啊,真好看……程雪娴想也不想就一脚踹了过去。

    ——嗯,看了那么几日了,也该有免疫力了。

    贺瑾捉住那小巧的脚踝,心有戚戚:“你又对你夫君下重手?莫非你真要谋杀亲夫?”

    程雪娴捂住口鼻,道:“你还不快去洗漱,身上味道难闻Si了!”

    贺瑾眼睛一亮,问道:“怎么?这令你不舒服了?”

    谁知,程雪娴的不舒服却不是贺瑾所想的不舒服,她解释道:“我对一些粉啊香啊不耐受,若是用了就会起疹子。我们明日可是要入g0ng的,你也不想因此耽误了吧?”

    贺瑾还真就不知道,听程雪娴这样说后立马离她远了点,随即唤人进来他要梳洗。等碧珠进来,他看着床似乎想到了什么,道:“我的衣袖好像碰到了床,碧珠你们赶紧将床上的东西都换了,顺道把床也擦一擦。”

    他自己也赶紧去梳洗了一番,换了一套衣服。

    弄完后,他又不放心,又叫人进来拿点水来顺道把地板给擦了擦。该换该擦洗的都弄完了,他还是不放心,对程雪娴道:“有这些个忌讳该早早说出来才对。”

    程雪娴:“……”她完全没有想到贺瑾会这样大张旗鼓。

    她道:“我好久没有遇到这种情况了,所以一时才想不起来。不过我也不是什么都不耐受,只是有些个不耐受罢了。”

    程雪娴想了想,长公主府内人口b程府还要简单一些,nV眷也就是她和长公主,而长公主也不怎么喜欢奢华,穿着打扮一贯低调,用的脂粉自然也没有那些个颜sE浓YAn味道浓重的,加之上行下效,府内婢nV们也是打扮低调内敛,故而程雪娴一时间还真就没有遇到自己不耐受的。

    只是没有想到,反而最先在贺瑾这里有可能遇到。

    贺瑾再三确认了自己身上已经洗g净了方才靠近程雪娴,他道:“你还有什么忌讳都要说出来,不要因为怕麻烦不说。”

    太后在世时,曾教养过贺瑾一段时日,也就是在那段时日,贺瑾才知道这世上有很多杀人不见血的手段,就b如那曾红极一时的柳贵妃就是因不耐受某种食物去世的。